最后一間房,開門之前,葉瑋信心滿滿。可當他打開門的一瞬間,突然有些慫了。
這里面可是柏澍啊。
對葉瑋而言,柏澍就是人生的燈塔。明知他已經死了,自己卻希望他還活著。
一進到房間里,房門就自動關上了。葉瑋很緊張,來來回回在原地踱步,又不由得啃起了拇指指甲蓋。
距離柏澍被執行死刑已經過去十年多了,但是他布置的任務自己還沒有完成。
葉瑋不知道柏澍會以怎樣的形式和樣子出現,他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?
突然有一種錯覺,葉瑋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學生一樣,老師一布置任務自己就搶先舉手,搶先干掉。老師的贊許能讓自己信心滿滿,一個不滿的眼神又可以讓自己徹夜難眠。
在前兩個房間里時,葉瑋的狀態是很困倦的??纱藭r,知道即將出現的人是柏澍,自己精神得就像是臨終病人回光返照一樣。
不知道在原地走了多久,指甲都被啃出血了柏澍還沒有出現,隨著時間的推移,緊張的情緒并沒有因此而減少,反而更加覺得難以面對了。
葉瑋轉過身,低著頭,額頭抵在玻璃墻上,不敢面對背后的世界。
突然,葉瑋感覺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。抬起頭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
他知道手的主人一定是柏澍,但是他不敢回頭。
“葉瑋啊。”
這個聲音葉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無論語氣怎樣,在他看來,都是無比親切隨和的。
慢慢的轉過身,面對面的,是穿著囚服,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的柏澍。
“……柏澍”。
“你還記得我的名字?!卑劁⑿Γ拖袷抢蠋熆春⒆拥哪欠N慈愛的微笑。
如果旁邊有其他人一定會覺得很奇怪,柏澍三十歲出頭,而葉瑋已經四十了。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平等,柏澍就像是葉瑋的長輩一樣。
“我知道你搞傳銷是為了報仇,但是不義之財不要掙,不然,就會有人像我一樣天天想著怎么能讓你付出代價?!?
“是是?!比~瑋頭垂得很低,像雞搗米一樣點著“我已經付出代價了,整整吃了十年牢飯,老婆孩子也沒了?!?
看到柏澍還想說話,葉瑋趕忙續上了話茬“只不過,你交代我的事情,還沒有眉目?!?
“不需要眉目,你已經在這里了?!?
無論聊到多么緊迫的內容,柏澍的語氣都很平淡,現在也是如此,就像在嘮家常一般。
“你是覺得我贏不了了嗎?”
此時的葉瑋還沒有理解柏澍的意思,只當他覺得自己無法贏得比賽離開這里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贏的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柏澍輕輕搖了搖頭“你要做的,比贏得比賽更加艱難。因為你要找的人,就在這里?!?
“就在這里是什么意思?”葉瑋還是不懂。
“和歌錦的事情相關的人我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一個幕后的大財團。留給你的信的后半段,你應該看到了吧?”
“看到了!”葉瑋連忙點頭“你說財團大老板叫溫延青,讓我查明一切真相然后公之于眾。”
“對,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,在這個幸存者游戲的內部,處處都會提到一個名字。”
“sirit……”葉瑋一邊念叨,一邊恍然大悟“是溫友集團嗎?”
“沒錯?!卑劁c頭“溫延青創造了溫氏集團,溫友集團只是溫氏集團的一個小小分支。他有一兒一女,兒子溫友負責在明面上做生意以供制藥環節的開銷?!?
“其實溫延青只有溫友一個孩子,他的妻子在生下這個兒子后就難產死了。至于外界傳聞的女兒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