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車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多了,陳秀沒有辦法,只能求他幫忙拉到自己的賓館。可惜拖車師傅不是這個城市的,找不到路。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,把陳秀送到了一個有叫醒業務的賓館。
這個賓館是個四星級賓館,在火車站附近,不出意外總是人滿為患。陳秀來的時候運氣算不錯的了,還剩下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。想著反正就湊合幾個小時,住下了。
之后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,訂的早上六點的叫醒業務。還沒到時間,就有人來敲門了。
不會這么敬業吧?陳秀有點懊惱,早知道說晚一些,反正時間來得及,還可以多休息一會兒。但是打開門,她后悔了。
或許是睡眼朦朧的關系,陳秀還沒看到門外的人是誰,冰涼的觸感就已經讓她清醒了。刀尖就抵在她的脖子上,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“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。”
“好好好,我拿,我拿。”
陳秀很怕死,她攤開雙手,表示自己身上沒有武器,也沒有想反抗的意思,轉身去拿放在枕邊的包。
其實自己身上并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,這次是簡裝出行,基本上只有一些證件什么的。因為擔心劫匪對搶到錢的數額不滿意殺人滅口,在陳秀摸到防狼噴霧的那一刻她就決定逃跑了。
“啊!”辛辣的刺痛感讓綁匪變得狂躁,陳秀趁這個機會跑到了門口。
“咔啦-咔啦-”
打不開,門被反鎖上了。
此刻的陳秀有些暈頭轉向,大腦里飛快的盤算著,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二樓,每一層高三米左右,從這里跳下去有五米的高度,應該不至于摔死。
可是當她拉開窗簾的那一刻才真正的傻眼了,這個房間,沒有窗戶。
……
聽到警官對案情的描述,母親早已泣不成聲,陳什沒辦法安慰她。
在這個時空里,因為父親的死,陳秀從早幾年開始就不親近母親了。雖然母親對她一如既往的好,可是涼了的心怎么捂熱呢?
處理完問題已經很晚了,整個案件就是普通的入室搶劫,兇手還沒有抓到,唯一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幾通電話了。
一開始警方覺得是母親有所隱瞞,可是通過電信查詢通話記錄后發現,母親在此之前確實只和秀秀有一段幾秒鐘左右的通話。而在秀秀的手機里,母親分好幾天跟她打了好幾通電話。
雙方都沒有撒謊,但是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?警方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,只是懷疑是電話出現了故障。
臨走的時候,陳什申請可不可以把手機拿走,警官猶豫了一會兒,答應了。
雖然拿到手機,但陳什心里還是在偷偷想,搞不好這個手機就是個重點物證什么的,就這么讓家屬拿走,也不怕出問題嗎?
對比了兩個手機的通話記錄,確實如警方所說。陳什突然覺得從早上起床到現在都渾渾噩噩的,不太對勁。自己明明是從另一個時空過來的,有任務在身的,可是任務是什么呢?難道是安葬秀秀?
不知為何,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就是個活脫脫的妹奴,對秀秀有求必應,沒有她好像就活不下去了一樣。但是在這里,自己是靠著殘存的一點點親情在對她好的,實際上沒有太深的感情。
“叮鈴鈴鈴鈴鈴~”
剛到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歇在了沙發上,就聽到了熟悉的鈴聲,陳什和母親對視了一眼,母親看向了玄關。
看著她慵懶的樣子,陳什主動起身去拿手機,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,他驚了一下。
母親的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陳秀。
“是誰?”母親問。
“……秀秀。”陳什不可思議的吐出了妹妹的名字,從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