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楓月樓對你來說……或許是某種接近圣地般的存在,但對我來說,這就是個喝酒的地兒。”
葉塵楓說話期間,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身來,此時聽到這番話,立刻嚇出一身冷汗來。
“這些桌椅,不過就是供人使用的工具而已,誰有錢,誰就能來到頂樓。誰有權,誰就能占到好座兒。”
葉塵楓的聲音很輕,仿佛和風細雨,可“尖嘴”兄的身體卻早已經抖的跟篩子似的。
“以你的眼界,可能覺得只有’楓‘字間才符合我這樣人的身份,可是在我眼里,只要我’楓少主‘坐在哪里,哪里就是’楓‘字間。”
“而你呢?一個到現(xiàn)在連名字都不敢留下的人,即使坐在我的位子上,你就真能坐的安穩(wěn)嗎?”
說完,葉塵楓抽回手掌,撤回了施加在對方身上的靈氣威壓(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,你們非要簡稱“靈壓”我也沒辦法啊~),然而這位“尖嘴”兄卻遲遲沒有離開座位。
不是他不想,而是他腿軟了。
葉塵楓這番話沒有錯,但真正能夠做到的卻沒有幾個,至少“尖嘴”兄不行。曾經夢寐以求的位置,如今輕易坐了上去,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他內心的恐懼不斷發(fā)酵,幾乎快要把他淹沒。
“那么既然‘尖嘴’兄沒有什么意見……”說這話的時候,葉塵楓笑了一下。“那么咱們就進入今天的主題吧!”
在座幾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葉塵楓,完全不知道今天居然還有什么主題,難道今天的主題不是看他修理別人的狗腿子么?
“宵兄。”
葉塵楓露出一個十分溫和的微笑,但這一次沒等他開口,宵胖子卻搶著說道。
“你還是叫我宵公子,或者干脆叫宵胖子算了,聽你叫我宵兄……我心里發(fā)毛啊大哥!”
“那好吧胖哥。”
宵公子氣的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知道各位兄弟今天聚在這里,多少有些為在下接風洗塵的意思。畢竟前段時間,我葉塵楓,臨江城知名度頗高的‘楓少主’,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洗禮!”
這回不止是宵公子,就連其他的狐朋狗友都忍俊不禁,開始嚴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被葉逆鱗打壞了腦子。
但葉塵楓的表演,遠遠還沒有結束,目前為止,他僅僅是開了個頭。
“那雖然談不上什么美好的回憶,但在那次短暫的交鋒之后,我意識到了一個關乎我,以及我們這桌人一生的一個命題。”
這句話酒桌上的人徹底不知道該做和表情了。
“我們?yōu)槭裁椿钪俊?
“噗——”
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把嘴里的酒噴了出來,總之很快,代表楓月樓最高待遇的頂樓上,一片歡聲笑語,鶯鶯燕燕,就差沒人來個臨場發(fā)揮,做幾首打油詩了。
直到他們笑的差不多了,笑的累了,發(fā)現(xiàn)“楓少主”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名為“熱情”的東西時,他們漸漸的笑不出來了。
“我說楓少,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?你真變成瘋少啦!”宵胖子驚了,直接站了起來——雖然看著跟他坐下去的時候沒多少區(qū)別。
而葉塵楓,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。
“真正的瘋狂,往往伴隨著十分理性的思考。而我在說出上述那段話的時候,考慮的顯然還沒那么全面,所以……至少現(xiàn)在我還沒瘋~”
“聽楓少主您這意思……我們應該慶祝您還沒有瘋徹底咯?”
說話的是個瘦子,瘦到他坐在這張桌子上也十分顯眼的。他的這句話,讓在座之人頓時找到了嘲笑機會,整個風月樓頂樓的人都再次放聲大笑。
這種不需要負任何責任的嘲笑,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放松,如果嘲笑的對象還是一個他們從不敢當面談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