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白文心做的事,柳盈盈已經心中有底。
進門就勸“算了,繼續跟他杠,對你也沒好處。”
眼看已經被丁主任列為重點“關懷”對象,再折騰下去,就離被退學又近了一步。
火又上來了,白文心拿掌心拍在桌子上,“能跟我白文心杠到底的貨色還沒生出來呢。不讓他栽跟頭,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拍完才后悔,自己可是血肉之軀啊,跟木頭叫什么勁兒,真疼。
疼又不好當眾表現,自己忍著唄。
看她那副樣子,柳盈盈就覺得好笑。想想向宇過去所為,撒謊,離間,當得起“膽大包天”四個字,確實該受一點教訓。
忽然,角落里有人展開了不得的聯想“心心,你說,向宇這么做,是不是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啊?”
說話的人漫不經心,白文心卻好像炸了毛的貓一樣,“為什么要引起我的注意,我對他還不夠關注嗎?”
“喜歡你唄。故意逗你玩兒呢。”
靜默。
秒針的滴答聲仿佛都能聽得見。
不知過了多久,白文心耳邊轟一聲,耳朵根都燒起來,“喜、喜歡我?怎、怎么可能?”
“這種事情說不準的,呵呵呵。”
“不、不可能!”原本沖天的氣勢,好像遇到傾盆大雨,轉瞬就只剩下稀疏的火星子。白文心笑得很尷尬。
柳盈盈搖搖頭。
她也覺得不太可能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一整天下來,向宇所過之處,少不了好事者的一句“屠夫”。
他欣然接受不說,還對他們點頭示意。
對方拿不準他的態度,反而有些忐忑。
“屠夫這個外號沒什么不好,我還覺得很威風嘞。”
為了開解安智,向宇沒少說類似的話。
覺得是自己害了朋友,后悔找向宇幫忙,安智一直蔫蔫的,打不起精神來。上課時走神,被代老師的粉筆頭正中額頭,惹得全班哄笑。
正想轉移話題,說點有意思的事情,安智忽然接到家里的電話。
“媽……你說什么,咱們家豬肉攤被人砸了?”
安智情緒激動,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,把后桌的桌子都給帶倒了,急匆匆朝教室外面走去。
看架勢,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向宇幫他善后。幫忙后桌把桌子收拾好,跟出教室的時候,安智掛了電話,正在偷偷抹眼淚。
“什么情況。”
“禍不單行啊。我媽帶著妹妹看攤位,一伙來路不明的人,二話不說,就把我家的豬肉攤給砸了。”
以向宇對安家人的了解,老實本分,與人交往之中,奉行哪怕吃虧都不惹麻煩的處事原則,不像是會跟人結仇的樣子。
察覺到事情不尋常,向宇謹慎地追問“那伙人砸攤子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?”
回想了一下,安智搖搖頭,“我媽就說,打頭的是個女的。留一頭卷發,長得還蠻漂亮,眼睛大大的。”
大眼睛……長卷發?
“呵呵,我知道是誰了。”向宇冷笑。
除了白千金,還有誰能這么做見我不動怒,自己就忍不住再來點狠的。
她誤以為豬肉攤是向宇家開的,才會派人將攤位給砸了。
對于這樣一個頑劣又不知悔改的人,向宇非常生氣自己不反擊,她是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,越來越過分?
今天只是砸攤子,明天又保不準會做什么過火的行為。
向宇陷入了思考。
“向宇,你去哪兒?”
“我尿急,幫我請個假。”
上課鈴聲響起之前,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