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盈盈果然沒有“食言”。
當最后一節(jié)數(shù)學課結(jié)束,代老師都還沒離開的時候,她就出現(xiàn)在高二五班教室門口,那一身閃亮的亮片,差點刺瞎向宇的眼睛。
“向宇,我們走吧,去找頭發(fā)。”
在造型師的勸說下,柳盈盈也是鼓起了一番好大的勇氣,才進行了所謂的前衛(wèi)嘗試,通過一路走來,觀察同學們的反應(yīng)來看,成果貌似是……成功的?
柳盈盈也不敢確定,只能通過觀望向宇的反應(yīng)來推斷,今天的造型是否順利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遺憾的是,在她期待的目光當中,向宇卻露出面如死灰的表情。
實話說,他的神情傷害到了自己。心口刺痛的感覺才剛剛對她的心情做出呼應(yīng),從身后忽然傳來白文心歡快的聲音“走啊,向宇,今天我也要努力繼續(xù)找瓦片!”ii
如柳盈盈一般,白文心的造型顯然是經(jīng)過精心設(shè)計的,白家的造型師跟化妝師總歸是比柳家的靠譜一點——出色的服裝選擇跟精致的妝容放大了白文心身上的所有優(yōu)勢。
當然,白大小姐應(yīng)該是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優(yōu)點,要不然也走不出如此自信瀟灑的步伐。
聯(lián)想到向宇的態(tài)度可能不單單是對自己,柳盈盈放心不少。
“你們就不能讓我消停一天!”
他想好好學習,他想積極參加體育鍛煉,而不是被瑪麗蘇絆住前進的腳步。
修改進度都已經(jīng)百分之五十五了,真的不能再漲了。
“找到我的瓦片,我自然會放過你的!”料到向宇會拒絕,找不到竅門的白文心態(tài)度強硬。ii
后悔啊,早知道昨晚就隨便去外面撿一塊瓦片應(yīng)付了,誰能想到她們會故技重施。
至于柳盈盈的頭發(fā),拔一根親媽袁紅梅同志的就行,反正上面也不寫名字。
好在不是跟其中的任何一個單獨相處,白文心跟柳盈盈正處于較勁的階段,對于感情發(fā)展這塊,倒是緩慢不少。
雖然向宇也生出了挑撥的心思,可操作過程中必然有所偏重。造成的結(jié)果很有可能就是,一方是被氣跑了,另一方難免對向宇感情加深,這樣的結(jié)果不亞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于是,挑撥的計劃書剛寫到一半,向宇就放棄了。他想謹慎一點,再想想可行的方法。
放學之后,不屈不撓的白文心厚臉皮地跟著向宇回家了。ii
柳盈盈雖然想保持低調(diào),可無奈身上的人魚亮片裙實在亮眼,陽光照下來,直視她的結(jié)果必然是一陣頭眼昏花。
上次晚宴柳盈盈被化妝師坑了一把,這次是造型師的鍋,她家包裝雇主的業(yè)務(wù)能力是真不行啊。
隨著向宇內(nèi)心默默地持續(xù)地吐槽,下了公交,他終于到家了。
開門換鞋,甩書包換衣服,一套動作下來,再去餐廳的時候,白文心跟柳盈盈還跟昨天一樣——各自端坐在餐桌兩邊對峙。
向宇……
這次他準備嚴防死守,絕不多說一句話。避免她們對自己的話過度解讀。
“我想喝水。”柳盈盈的語氣跟她的外表一樣,溫溫柔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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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要喝。”白文心不甘示弱,就是性格使然,語氣難免生硬。
面無表情就對了。
向宇不斷提醒自己,默默指了指水壺的方向,意思是想喝水就自己倒。
然而,她們兩個就像是粘在了凳子上,好像誰先起身活動,誰就輸了一樣。
陪著坐了一會,實在是百無聊賴,真不知道她們這樣有什么樂趣,不嫌浪費時間嗎?
向宇決定不再理會她們,回自己房間寫作業(yè)去了。
“小宇,你同學又來了?今天我還特意去海鮮城買了皮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