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興文告辭離去,華源世界的定華山不能無人,他潛心鉆研,正合適坐鎮(zhèn)宗門。
楊祐摸了摸他的頭,給他一把符箓,道“不要吝嗇使用,我可不想回去的時(shí)候,看見的是一個(gè)墓碑。”
“宗主說笑了。”孫興文瞇著眼睛稍微蹭了蹭,剩下的兩名弟子轉(zhuǎn)過頭去,強(qiáng)忍笑意。老牛倒是習(xí)以為常。
孫興文告辭走了,蒼茫的草原就只有三人一牛而已。
“別吃了。”楊祐騎道老牛身上,讓老牛停止吃草“你也不想想你化形之后的樣子。”
這句話仿佛是魔咒,老牛瞬間停止咀嚼,甚至還將嘴中的草吐了出來。
“你要往那里去?”楊祐又問季岳“他們都參軍去了,你的三師弟四師妹也在那里。”
“你是何打算?”
季岳道“我想去這個(gè)世界的通道處看看,日后若是成仙也進(jìn)入監(jiān)仙閣之中。”
“也好。”楊祐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問他“你可知道這方世界的通道在那?需要什么條件?”
“不知道,不過有人知道。”季岳道。
“我與他算是不打不相識(shí),雖然不知道互相殺了多方多少次,但也曾在休息時(shí)候把酒言歡,共談心事。”
老牛駕云將幾人托起,楊文好奇的看向季岳,想從這個(gè)二師兄嘴里知道一些奇聞異事。
他就常常把自己化為故事中的人物,模擬一番,甚是帶勁,仿佛自己已經(jīng)游歷了江湖,游歷了大千世界。
季岳將自己與宿亦白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,楊祐來了興趣,楊文也大開眼界,原來男人也可以穿女裝,穿裙子。
“原來這人就是你上次在定山城說的那位畫技高超之人,這次去了讓他給我畫一幅畫,收藏起來。”
“那是他的榮幸。”季岳笑道“他曾畫一位神女的眼睛得道入明己,如今要是再畫宗主。不知道日后能成長到何等地步。”
“哈哈。”楊祐的嘴角勾笑,很是滿意的看著季岳“你這是哄我開心了。”
“句句屬實(shí)。”季岳又道“宗主明察秋毫,季岳怎敢亂說?”
“你將那神女畫像拿出來我看看,看看他的畫技如何。”
季岳將神女畫像從儲(chǔ)物袋中拿出來,遞給牛身上的楊祐,楊文自然好奇無比,想要探著頭看向畫像。
可畫上空白一片,什么也看不到。
楊祐一個(gè)腦瓜崩打在楊文頭上,“小小年紀(jì),不學(xué)好。此女神異,現(xiàn)在看了不好。”
楊文委屈巴巴,他明明什么都沒有看到嘛。楊祐又遞過來幾顆明道丹“給,一邊玩去吧。”
楊文將一顆明道丹含在嘴里,高高興興蹲在一邊,揪老牛架起的云,捏著玩。
“你這位冤家對(duì)你隱瞞了一些東西啊。”楊祐看向畫上的眼睛,嘖嘖稱奇“畫道了得,不僅僅是那雙眼睛。”
“你覺得,什么樣的容顏能配上這雙眼睛?”
楊祐舉著畫像問季岳,季岳腦海中浮出千人千面,饒他想象力再豐富,也想不出這世上有一張臉配得上這雙眼睛。
“可你看這幅畫上的臉。就是這么一張平平無奇的臉,竟能與這雙眼睛融為一體,實(shí)在了不得。”
季岳盯著畫像,怔怔出神,竟然說不出話來。
“我可以放心的交給他畫了!”
季岳呆呆的將畫像收了,腦海中漸漸浮出畫上女子。那女子眼眸明亮,相貌平平無奇,赤足踏在水上,步步生蓮,凌波微步,羅襪生塵,輕輕喚道“季郎~”
季岳腦后發(fā)帶忽然亮了一下,一股清涼之意從季岳腦中迸發(fā)出來。
季岳猛地醒來,眼中都是驚嚇之色,渾身衣服已經(jīng)濕透了,大汗淋漓。
“那畫像以后少看。”楊祐吩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