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祐注視著那燭火慢慢消失,直到陰差遁入其他空間才回過神來。
“宗主,師弟師妹他們……”
直到這個時候,季岳才敢出聲詢問。他看了眼倒在云上的二人,二人很安詳,像是永久的睡去。
睡的很安靜。
“這是他們的因果消解之始,也是他們的成神之路。”
楊祐又讓季岳將幾個異族尸體收進袖中,坐上牛身,讓老牛往濟源州飛去。
老牛四蹄金蓮轉(zhuǎn)動,祥云自起,往九個太陽神山處飛去。
“他們因果尚淺,早早應(yīng)了也有好處。等他們輪回歸來,日后破了神境也不無可能。若是我這次出手相救,除非我再次出手。日后他們神境難破,終究要泯與眾人。”
季岳長大嘴巴,如同聽了天方夜譚。神境對他而言還十分遙遠,更遑論破神境了。
大千世界,生生滅滅,破神境者能有幾人?
“我聽持劍長老說,神境之后便是圣?宗主已達圣境?”
楊祐擺手搖頭,捋了捋胡須,道“你這太好高騖遠,想的太多了。”
“圣境無大小,豈是那么容易達到的?那是持劍長老的一些癡話,神之后豈能稱圣?”
楊祐停頓一下,微微嘆氣“與你說太多也是無益,你也不懂。對牛彈琴。”
季岳啞然,這話宗主以前也對他說過。不過那次宗主談的是世界,談的是生命。
老牛這次沒有插話,到現(xiàn)在它已經(jīng)明白對牛彈琴,牛嚼牡丹的意思。
它心中苦笑,往事不堪回首。
二人一牛過了神山,九個道橋未有察覺。目光如炬,勘察黑暗。
神山中有丞相本體在,等待異族真人到來,設(shè)酒擺宴,商討遷州之事。他卻怎么也等不到,心中有些焦急。他又分出身外化身往黑暗中去,依舊尋不得。
“兩界交戰(zhàn),生靈為子,大州為注,一點點累計只為國運昌隆,謀得一絲進境法。”
“那黑暗中埋葬了多少枯骨幽魂?枯骨幽魂奠基,兩界有增有減,進階之謎日益明顯。”
“有時爆發(fā)真人大戰(zhàn)引來外援,更是天昏地暗,真人喋血。玉御真人即是此處重傷,不治身亡。”
楊祐搖搖頭,說話間無悲無喜,兩界為了皇帝交戰(zhàn),這一點他不可置否。
可他心中有些不舒服,他暗暗思考要不要找個時間再去找葫元仙朝皇帝談?wù)勑模愖寤实垡残小?
季岳沉默下來,跟在宗主身邊,宗主所談話題甚是高端,他總是摸不透,有時候猜一猜都腦殼疼。
沒有殺貪財好色不知悔改之徒來的爽快。
老牛飛行速度極快,不過幾個呼吸就來到了濟源州,楊祐揮手將幾人身形隱匿起來,他心中嘆道“這個地方怕是不能待了。”
因為這小城之中,議論紛紛,都說楊先生是仙人,下凡歷練紅塵。
太書閣也是神奇地方,那怕是一個茶壺都是至寶。
楊祐帶著一人一牛悄無聲息地出現(xiàn)在太書閣,太書閣內(nèi),楊文正一筆一劃的練習(xí)大字,沒有懈怠。運筆之間,使出各種神通,與筆尖匯聚納入紙張大字上。
讓各個字帖都顯得神異非常,卻又斂光華與自身,若不是眼界過人者,斷然不能發(fā)現(xiàn)。
楊祐點點頭,很滿意現(xiàn)在楊文的修煉態(tài)度。
“練的不錯,值得鼓勵。”楊祐顯出身形,嚇得楊文一跳,神通自然打斷,這張字帖算是報廢。
“還是心不靜,神通磨礪有待加強。”
楊文的臉一苦,放下毛筆,忽然看見老牛云上二人“師尊,這二人是?怎么死了?”
他并沒有見過羅成濟師夢華,不認得也算正常。
楊祐坐下,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