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晚上我就帶你漲漲見識!”
朱樵將信將疑,卻是答應下來,卻沒有想到若真掙錢,他們豈會是同工?
夜幕降臨,朱漁在門口翹首以待,家里的飯菜都熱了兩回,哥哥還是沒回來,這可讓朱漁著急壞了。
好在,朱樵回來了。
朱樵將朱漁哄睡后,看著朱漁手指上淺淺的針眼,又看見她臉上淺淺的笑,終于下定了決心。
今晚,十八歲的‘侏儒’朱樵,終于知道了什么叫揮金如土,什么叫一夜買它一棟房!
“妹妹,你放心,哥哥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!”朱樵下定決心,高興的睡去。
翌日傍晚,朱樵罕見的提回家一只燒雞。
朱漁大驚,被朱樵搪塞回來,讓朱漁放心,當晚兄妹吃的滿嘴是油。
又一日,朱樵提著一只烤鴨回來。
再一日…
只是朱樵的性子越來越怪,朱漁以為是哥哥累的,對朱樵更加關心。
她憧憬著,自己與哥哥的日子越來越好,自己為哥哥找一個好嫂嫂。
直到有一天,哥哥不再提著東西回來,反而日漸憔悴,直到他與一群中年男子一同進院。
“明明說好的抵債五十兩,怎么只給二十兩?不行,不行,加錢!”
朱樵大叫著,滿臉的猙獰,嚇壞了朱漁。
朱漁再怎么說也不過十二三歲,從來沒有見過朱樵這般模樣!
“哥哥,你怎么了,哥哥!”朱漁哭道,淚眼婆娑,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“啪!”朱樵一巴掌打在朱漁臉上,猙獰道“賠錢貨!你怎么就那么賤?只值二十兩!賠錢玩意!”
朱漁被打在地上,那中年人的手下卻是沖了上來,對著朱樵拳打腳踢,也有人扶起朱漁。
“你已經將她賣給我了,打她豈不是打我的臉!”中年人吐了一口痰在朱樵的臉上。
朱漁大喊大叫,可她不過一個小女孩,如何掙脫的掉大漢的禁錮?她隱隱明白了什么。
中年人又道“你還欠我三十兩,限你三天還完!”
朱樵在地上爬到中年人身邊,哭道,求饒道“大老板,你再加點吧!算三十兩,我這妹妹長得這么好看,賣三十兩不虧!”
中年人不屑“瘦骨林柴,要不是還有幾分姿色,二十兩都不值!”
朱樵還想與中年人爭論,卻怎么爭論的過?朱漁親眼目睹,朱樵被活活打死。
朱樵那矮小的身材,扭曲著,血跡遍地,很像一條狗。
從他懷中滾出一兩銀子,朱漁認得,那銀子是她原先所藏,做女紅賺的,為哥哥取媳婦用,只是后來找不到了。
銀子上沾滿了血。
中年人哈哈大笑,在僵硬的朱漁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,大笑“今天晚上嘗嘗鮮!”
“不過現在嗎,還要再看一場好戲!”
幾位手下將朱樵的尸體托到亂葬崗,朱漁無神地目睹她哥哥的尸體被鷹叼肉,被狼噬骨,只留下破爛衣冠。
當晚,朱漁被百般凌辱。
她想過三尺白綾,可她又將白綾收好。
朱漁開始磨石塊。
一天,一個月,一年。
石塊被磨得極為鋒利,朱漁已經麻木了,正夜晚歡愉時。
寒光一閃,那石塊割裂脖子。
一場大火,將那個宅院燒的一干二凈。
在大火將要撲倒朱漁身前時,三尺白綾已經被染紅了。
大火熊熊,燒到了天亮,燒到了大日初生之時。
……
朱漁坐在地上,身后是亂葬崗,兜帽下是冷漠的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