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種氣息,那氣息讓人身體發寒,仿佛能凍結一切。
二人回禮,看誰都是笑呵呵,有好心情,他想了想便對柜臺姑娘留下一道仙法,很適合她這至人的境界。
那仙法是有關世界的構造,參悟通透,成神可期。
柜臺姑娘行大禮,二人已經進入后院之中,她淚光閃爍,見太書閣內并無顧客就潛心研究起來。
“太公(宗主)。”二人對楊祐行禮。
院子當中,季岳與老牛正在棋盤上推演,你來我往,不亦樂乎,畢竟這是最省錢的娛樂活動。
他們修為雖高,可身價不高,皇城近些年出來許多娛樂活動,他們都不屑的去,沉迷于棋局的千變萬化之中。
萬三十七在給楊祐扇扇,可他沒有半點不耐,反而盡心盡力,因萬三十七知道,為太公扇扇必有好處。
老牛與季岳下的正酣暢淋漓,老牛的鼻子忽然嗅了嗅,那牛蹄猛地一顫,直接將棋盤打亂叫道“陰差又來了?陰差又來了?”
季岳苦笑的搖搖頭,看著散亂的棋子,笑道“老牛你這太不講規矩了!”
老牛裝模作樣巡視四周,最后定睛道朱漁身上,牛嘴中噴出火焰,道“原來是朱漁。”
朱漁的死氣對老牛的影響微乎其微,不過是它找的一個借口罷了,它又對季岳道“剛才那局不算了,重來,重來。”
楊祐睜開眼,萬三十七立馬收扇退下,立在一旁。
“漁兒過來。”楊祐笑著對朱漁揮揮手,朱漁立馬佝僂著腰上前,現在的她竟與躺在椅子上的楊祐差不多高。
在場之人唯有楊祐與老牛能透過面具看見朱漁的真實面貌,老牛不動聲色,要與季岳重開棋局,卻沒有想到季岳已經按照剛才棋局重新擺好。
老牛的牛角火焰升騰,連忙道“這擺的不對,有一棋子擺錯了。”
季岳見老牛又耍賴,哭笑不得。
朱漁蹲到楊祐身邊,抬著頭看著太公,太公靜靜的看著她,目光如海,包容一切。
太公輕嘆,伸出手來撫摸那面具,那面具冰涼涼的,任它再像,也不過是一冰冷之物。
楊祐手掌的溫度透過面具達到朱漁的面龐之上,那溫度很像她哥哥小時候的撫摸。
朱漁這一生,叫她漁兒者,少之又少。
她真心應答的,也不過三人。
朱樵,姜成,太公。
“若非你愿意,誰也看不見你的真實容顏。”楊祐收回手,輕聲道“誰也不能。”
朱漁怔怔的,看著楊祐,淚水又落下,順著那冰冷的面具,竟將冰冷的面具也變得溫熱起來。
她蹲著往前幾步,將頭埋在楊祐的手臂處,失聲道“太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