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?”楊祐哈哈一笑,嘴角裂開,想要下意識的摸一摸自己的胡須,可他現在是少年模樣,拿來的胡須?也就作罷。
不過他的手又摸上了老牛的牛角,感覺老牛的牛角溫溫熱熱,十分舒服,他忍不住擼了幾下。
老牛舒服的閉上眼睛。
“自然如此。”孫興文笑著點點頭,羨慕的看著老牛,只能自己摸摸自己的大光頭,又往河邊坐了,將河中的那魚兒擋在楊祐的視線之外。
“興文說話,還是這般好聽。”楊祐笑道,他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,又看向幾人,道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你們可好?有事發生嗎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孫興文道“并無大事發生。”
趙培華看了眼旁邊的卜陽義也點點頭,道“無大事發生,只是前段時間有兩具尸體破空飄了回來。”
“一個進入了大日,一個進入了太陰。”
卜陽義詫異,還有這等奇事?不過他是外人,并未開口。
“是羅、師兩位弟子,又是一次輪回。”楊祐道。
趙培華的嘴角扯了扯,沉默了下來,他不由的想起孫宏武。
他更愿意稱孫宏武為孫宏武,而不是夏侯寧。
“老爺這幾十年都去哪了呢?”老牛在一邊問道,它的牛眼閃過好奇之色。
“那我就與你說說。”楊祐拍腿,四處望去,吩咐道“陽義,可能取些木柴回來?”
卜陽義連忙道“能為太公效勞,是我的榮幸。”
有裂縫在卜陽義背后生出,卜陽義起身邁步出去。
倒是孫興文心頭一顫,心中浮出不好的預感,他看見楊祐的視線往自己身后的大河看去。
“咦,那有個小魚在看我。”楊祐奇道。
孫興文身體一僵扭頭看去,只見自己剛才擋著的魚兒竟然挪到一旁,兩個魚眼盯著楊祐。
他大叫不好,因為楊祐有吃烤魚這個愛好。
所有人都看向那小魚,那小魚見眾人都看它,不由魚尾一甩,跳上岸來,化為一青年。
這青年對著眾人行禮“見過太公。”
“見過先生。”
“見過趙長老,牛長老。”
趙培華與老牛見多不怪,畢竟孫興文在河邊傳道,對著魚兒講道幾十年。
“你認識我?”楊祐又奇道。
“聽先生說過。”青年很恭敬的回答,面色真誠,不像作偽“太公如此耀眼奪目,氣質非凡。”
“就算沒有先生說過,也不會認錯的。”
楊祐開懷大笑,又問“你叫孫興文先生?為何如此?”
“先生時常在河邊講道,我聽得多了,自然開竅,要稱孫長老一句先生。”
“不錯,不錯。”楊祐點點頭,看著這個青年,又道“既然如此,你不如入我太宗,當我太宗十二弟子。”
“列為興文門下,你看如何?”
青年愣住,孫興文也愣住。
可他們愣住也不過片刻,青年立馬跪在地上,大聲道“謝過太公!”
“謝過太公。”孫興文也道。
楊祐看著二人,笑道“你可有姓名?”
“我天生地養,從這河中誕生,并無姓名。”青年搖搖頭。
“既然如此,興文。你作為他的師父,給他取一個吧。”
孫興文沉默片刻,道“你既然從河中誕生,便姓何。”
“我又傳你符文之道,叫福吧。”
“合起來就是何福。”
何福又跪在地上,對著孫興文拜道“謝師父賜名。”
其他幾人都鼓掌,叫道“大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