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干系重大。”卜陽義一聽,臉色立馬大變,不由叫道“你可知你剛才說的什么?”
“那是一片大區(qū)域的統(tǒng)治家族。”
“那是圣門的教習!”
“你雖然殺過公義合志,可,他不是器廬中什么重要的人!”
卜陽義目瞪口呆,看著姜成,不敢置信。
姜成在他的心中,一直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,任何事情仿佛都驚動不了姜成的心。
不管如何,姜成總會與人為善。
“大區(qū)域之廣,那些家族之大,生命加起來有多少?數(shù)不勝數(shù)!”
“生靈與生靈,世界與世界!”
“無窮盡也!”
惡面姜成依舊溫柔的看著朱漁,聽著朱漁強有力的心跳聲,嘴角不由閃過一抹微笑。
隨后他站起來,天上的大雨無休止的落下,是喜悅,也是殺戮。
趙培華沉默不語,他心中倒是隱隱贊同姜成的做法,只是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。
姜成在掌中接出一捧水來,他臉上的黑紋流動不止,他看向卜陽義,微微一笑,笑容冰冷無比,看卜陽義就如同看一個沒有生命的人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惡面姜成笑道。
卜陽義甚至下意識的后退一步,遍體生寒,天石更是渾身的毛孔張開,石毛聳立。
“我專為殺戮而生。”姜成手中雨水數(shù)年變得漆黑無比,里面顯現(xiàn)出末日之景。
所有人都陷入殺戮,陷入不可救的境地。
“他們兩個都是懦夫,所以我應運而生。”惡面姜成將那水從自己的手指中間流淌下去。
黑水落地,一墨染千白。
那黑水蔓延,不多時就污染了整個世界。
眾人四處看去,只見原本就荒涼的世界變得更加昏暗,黑水遍布,天空大地一片漆黑。
如同不可活的人間。
“我存在的意義只有兩個。”惡面姜成又蹲下去,溫柔的看著朱漁。
“一為朱漁。”
“二為行惡事。”
“救人之道,我沒有,也不屑有。有善面就行了。”
卜陽義吶吶的說不出話來,天石感覺此刻的姜成哥哥十分的可怕。
惡面姜成又道“再說,殺一是殺,殺千是殺,殺萬何嘗不是殺?”
“莫將殺一人奉為功德,殺千人譽為屠夫,殺萬人高舉為雄。”
“一樣的茍且罷了。”
“你已入魔障。”卜陽義沉默一會,長嘆道“或許你此刻就是魔障。”
惡面姜成譏笑,不再言語,又將朱漁的頭發(fā)仔仔細細的整理一遍。
趙培華拍了拍卜陽義的肩膀,搖頭道“我們本無錯啊!”
“剛剛出來,就遭人截殺,我們有何過錯?”
“漁兒已是如此狀態(tài),無緣無故,差點死亡,若在你身上你會如何做?”
“換成幻香,我恐怕比他還要癲狂。”
卜陽義點點頭,也不再說話,他確實沒有發(fā)言的權利,他坐在地上,任由雨在他的身上澆灌。
這雨中或許有凄涼之意,不多時,他就感同身受。
天石在一旁靜默,他們剛才說的話他一時還無法完全的理解,卻也知道,這件事情由自己而始。
莫名其妙,卻是事實,天石不理解,與自己無緣無故的人為什么要追拿自己。
趙培華問道“你準備如何做?”
“你我都是神人,對可是有隱者存在。”
“甚至還有人在圣門中任職!”
“靠乾坤傘?向宗門求助?”
姜成詫異的看他一眼,道“持劍長老也要參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