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寂寞白發如雪。”
“自有人聽。”有聲音在孫興文的背后傳來,那聲音極為好聽,恍若天籟之音。
孫興文扭頭看去,只見一個黑衣人站在自己身后,那人帶著兜帽,看不清面容。
孫興文依稀所見,那黑色的兜帽之下,瞳孔里有著河流。
河流彎彎曲曲,九曲連環,極其的妖異。
孫興文怔了怔,整個定華山并無此人,這人又是如何進來的?
但是,他出奇的沒有發問黑衣人的來歷,仿佛黑衣人出現在定華山是應當的。
他好奇的是黑衣人剛才的話。
“誰會聽我講道?”孫興文好奇發問“我在這定華山幾乎沒有知音,誰也不聽我講道。”
“唯有太公可真的引為我知音。”
“我平時還有一個學生,只是這學生頗為頑劣,剛才直接遁水而去。”
“一個額頭紋著符文的人聽符師講道呢。”黑衣人一笑,“他天天偷聽,還沒有教過拜師費。”
“他遙遙兩拜,算是拜師費了。”
孫興文細細想想,搖了搖頭,道“我并不認識一個額頭處紋著符文的人,你莫不是誆騙與我?”
“我何以欺騙符師?”黑衣人擺擺手,又道“符師功德之大,自有人看,我不會欺騙你的。”
“符師?為何如此稱呼?”孫興文又疑惑道。
“符文之師,自然是符師。”黑衣人道“我此次貿然前來,想了想還是與符師見上一面為好。”
“以免有人說我失了禮節,不成體統。”
孫興文摸摸光頭,臉色罕見的漲紅,他支支吾吾“符文之師,當不得,當不得。”
“自然能當得。”
黑衣人看了河面一眼,微微一笑,又對孫興文拱手“我還有事,就不打擾符師傳道了,后會有期。”
孫興文也連忙拱手,以免失了禮節。
黑衣人點頭離去,沿著河岸,往山上走。
孫興文喃喃自語,高興道“符師,符師~”
何福從河中鉆出來,左右看看,魚嘴長出一口氣。
“你這劣徒,怎么剛才忽然跑了?!”
孫興文看見何福出來,不由笑著訓斥。
當然,他心中并無怨氣,反而十分的高興。
“那人走了?”何福后怕道“終于走了!”
“咦?你知道那人?”孫興文好奇道“我都沒有見過,你這小魚是從何得知的?”
何福嘆道“聽說的。”
何福魚鱗上閃出光澤,魚嘴微張,道“此人有大愿。”
“何愿?”孫興文好奇。
何福道“將天下之人都納入輪回。”
“死亡,便是死亡,死而生,生而死。”
“只是為了邁出那一步,他妥協了。”
“拉攏伙伴,做出讓步。”
“直至神人,往后可憑愿不入輪回。”
孫興文聽得目瞪口呆,心中隱隱有猜測,直覺從內而外,只打冷戰。
何福又道“我怕啊!所以我剛才躲了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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