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您也有個猜想,您說是不是?”
宋嵐面色微沉,“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你所言不虛!回頭,你出去送個信,悄悄的,別讓人知道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庭芳頷首。
瞧一眼轉身離去的褚懷越,宋嵐亦拂袖而去。
…………
靳月一個午覺睡醒,只覺得神清氣爽。
相對于大周,北瀾天氣熱,這會窗外隱隱約約有些蟬鬼叫嚷。
舌從唇上舐過,靳月用手肘忖了一下身邊的霜枝,“來點來吃的?”
霜枝愣怔,“少夫人,奴婢盯著您呢!”
“我知道,明珠你去!”靳月笑呵呵的搬了小板凳,坐在樹蔭底下。
明珠應聲,旁人需要粘桿,明珠卻是不需要的,只是這姿勢有點怪異,院墻角的宮人們時不時捂著嘴偷笑,瞧著明珠在樹上竄來竄起,宛若靈猴一般。
“這這這……”霜枝站在樹下,仰著頭指揮,“那邊那邊,對對對,小心點!”
君山進院子的時候委實有些發蒙,沒想到少夫人在宮內,也是閑不住。
“相公。”靳月上前。
傅九卿瞧著她面上的紅暈,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,“天氣漸熱,你又是個怕熱的,坐在院子里也不怕沾了暑氣?”
他牽著她往寢殿內走去,掌心比冬日里暖和了些許,但相較靳月而言,還是涼涼的。
進了寢殿,她便往他壞里鉆。
他身上也是涼的,她,怕熱。
圈著懷里的小火爐,傅九卿眼底的冷肅,漸漸柔軟下來,再低眉看她時,便只剩下似水溫和,“主君將你圈在這宮里,憋壞了吧?”
“不能出去,自然是憋壞了,不過……熬過了這一陣,宮里就清靜了,便也是值得的。”靳月仰躺在他懷里,任由他抱著,“相公方才進來的時候,面色不是太好,出了何事?”
“褚懷越已經懷疑很久,相信快要耐不住了。”傅九卿將紙條遞給她。
消息是庭芳送來的,大致意思和傅九卿所言不差。
“還記得這個嗎?”靳月捋起袖子。
傅九卿低咳了一聲,眉頭微挑,默默的別開視線。
“看!”她故意將胳膊遞到他面前,“某人的杰作咯!”
當初宋宴去衡州,傅九卿故意讓醫館里的人,在她胳膊的傷口處,擦了一層化腐膏,讓她的傷口愈加潰爛,以新傷遮蓋舊傷。
冰涼的指尖,輕輕撫過她肌膚上的傷疤,唇角微微下壓,“可以去掉。”
“當時來不及去掉,所以你就對我下了黑手,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疼?傷口疼也就怕了,最后還腐敗紅腫化膿,還好意思說……”
傅九卿發現,自從有了身孕之后,自家媳婦似乎開始翻舊賬了,而且不止一次的翻,約莫是要當母親的人,在生理和心理上,有了為妙的轉變。
“你是想讓細柳,也這么做?”骨子里的求生欲,讓某人假裝不經意的替她捋下袖子,悄然遮去她的疤。
好在她也雖然開始翻舊賬,卻也沒有死咬著不放。
“咱們現在只是懷疑,誰也沒有真憑實據,而且就算說了也沒人信,畢竟那張臉委實不像是易容。”靳月眉心緊蹙,“依我看,讓他發現了才好。不知道那時候,他是激動還是憤怒?但不管是哪一種情緒,心中不平靜,所思所慮必定有所偏差。”
這點,傅九卿相信。
心里靜不下來,不管做什么決定,都會有所紕漏。
“你這是欲擒故縱。”傅九卿抱緊了她。
靳月鼓了鼓腮幫子,“誰都不肯邁出第一步,那咱們退后一步,以退為進,看看他的動靜。褚懷越的行事作風,和那個人相差太多,但遭逢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