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一遍!”傅九卿忽然伸手,將她快速帶入懷中,懷著雙生胎的人兒,四肢依舊纖細(xì),好在裴春秋的藥膳沒白費(fèi),身子委實(shí)沉了些。
圈緊了懷中的人兒,他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,唇輕輕貼著她的唇,溫涼的氣息悉數(shù)噴薄在她唇上,仿佛二人已融為一體。
她羽睫揚(yáng)起,想看清楚他的眉眼。
然而,近在咫尺的模糊,什么都瞧不清楚,只能用心去感受,他藏在冰涼外表下的,只為她心動的熱血噴張。
靳月呼吸微促,順著他的心思,在他唇上淺淺啄了兩口,“你也不怕被人瞧見?”
“現(xiàn)在,還覺得我會欺負(fù)別的女人嗎?”他問。
懲罰似的,忽然噙住她的唇瓣。
靳月狠狠皺眉,唇齒間只能發(fā)出吃痛的嗚咽,她不敢掙扎,自知越掙扎,這人會懲罰得越狠,餓了這么久的狼,豈是能隨便招惹的?!ii
半晌,傅九卿才放過她,呼吸的節(jié)奏早已變了。
明明被他硌得有點(diǎn)疼,可她卻不敢動彈,生怕真的把狼逼急了。
“我是怕你下手太重,真得把人丟出去。”她小心翼翼的順毛捋,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畫著圈圈,“雪妃生得有些姿色,難保不會恃美行兇,依著你的性子,定然會生氣。”
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,“算你識相。”
再敢招惹他不快,他可不保證,她會不會求饒。
靳月如釋重負(fù),滿臉寫著“求生欲”三個字。
“相公。”她靠在他懷中。
她的額,貼在他的脖頸處,一冷一熱,惹得他喉間滾動,聲音暗啞,“有話就說。”ii
“你對小歲寒做那些事,是想為自己將來鋪路嗎?”她低聲問,“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
傅九卿倒是沒直接回答,只是擁著她,磁音沉沉,“想回大周嗎?”
她愣怔。
想!
見她抿唇不語。
他眸中難掩心疼,愈發(fā)將她抱緊。
她為他背井離鄉(xiāng),他也愿意……隨她回家。
“其實(shí)你不必為了我……”靳月皺了皺眉,“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,有你的地方便是家。”
他,何嘗不是。
“權(quán)術(shù)這東西,玩起來不難,但要玩得好,需要一定的經(jīng)驗(yàn)累積。”他說話的時候,唇瓣貼在她的額角,鼻間滿滿都是她身上若即若離的馨香,真是讓人心癢難耐。ii
靳月垂著眉眼,“歲寒年紀(jì)小。”“從小培養(yǎng)。”他說,“原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,他比主君的其他兒子,更適合這個位置。”
靳月想了想,“年紀(jì)小,好控制?”
“北瀾素來重武輕文,別看莫桑文質(zhì)彬彬,實(shí)則改不了骨子里的東西,大皇子就更不用說了,北瀾想要安穩(wěn),就必須休養(yǎng)生息。”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湛藍(lán)的天際,“奈何說易行難。”
想要扭轉(zhuǎn)這種局面,沒有鐵腕手段是不可能的。
“所以,壞事你來做,好人讓歲寒當(dāng)?”靳月嘆口氣,在他懷里直起身,“你是要當(dāng)個佞臣?”
清雋的面上逐漸浮起瘆人的涼意,削薄的唇忽然勾起邪魅的弧度,她的狐貍啊,就這么邪性的瞧著她,似笑非笑,“不是說,男人不壞女人不愛?”ii
靳月翻個白眼,兀的用胳膊圈住他的脖頸,溫?zé)岬闹父馆p輕刮著他的喉結(jié),“我的!”
壞也好,善也罷,都是她的。
他低頭,正好落吻在她的指關(guān)節(jié),溫柔應(yīng)聲,“好!”
“南王的消息呢?”靳月問,“總不能讓雪妃動不動就跑到七辰宮來吧?太煩。”
若真的是宋烈,落在莫桑手里,鐵定不是什么好事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離開北瀾回大周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“快了!”
靳月算是聽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