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人“有意無意”的傳到她的耳朵里,關(guān)于褚懷越,關(guān)于大皇子和宋嵐,關(guān)于……各種足以讓她瘋狂嫉妒的消息。
“大皇妃!”送飯的婢女進門。
屋內(nèi)黑漆漆的,婢女有些心內(nèi)發(fā)毛,當即轉(zhuǎn)身就跑。
跑的時候,忘了把門帶上。
虛掩著的房門,隱隱透著光亮,哪怕是一星半點,一絲絲的光亮,對于長久陷在黑暗中的大皇妃而言,都是一種希望。
沖出黑暗,重獲自由……
沒有人比大皇妃更熟悉,大皇府內(nèi)的境況,哪條路哪個時辰有侍衛(wèi)巡邏,哪個地方能暫避,哪個地方能出去,還有……宋嵐住在哪個院子里。
只是,今兒的院子內(nèi)外,似乎沒有什么守衛(wèi)和婢女。
到處安安靜靜的,頗為不尋常。
可大皇妃不管,她已經(jīng)快要被逼瘋了,滿腦子都是那些流言蜚語,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,都到了這個份上,大皇子與她的情分早就散了。
所以她沒了退路,也不想再退。
“大皇妃?”宋嵐立在院子里,笑盈盈的望著她。
曾經(jīng)高高在上的大皇妃,如今滿面灰敗,蓬頭垢面宛若瘋子,跟眼前這嬌艷的俏佳人相比,簡直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明明,她才是大皇妃??!
“賤人!”大皇妃步步逼近,“虧你還記得我是大皇妃,我為妻,你為妾,這輩子都是我踩著你,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奚落我,嘲笑我,踩著我?”
宋嵐的面色,稍稍變了變,徐徐往后退了兩步,“大皇妃,您是怎么出來的?”
“難道我要被你關(guān)一輩子嗎?”大皇妃冷笑,面目猙獰,“你也會怕?”
宋嵐繼續(xù)往后退,面上倒是沒什么懼色,“我怕什么?你什么都沒有了,算起來是個棄婦,而我風華正茂,大皇子如此寵愛我,很快……我就會有他的孩子,大皇妃可知道什么叫母憑子貴?”
若是旁的倒也罷了,偏偏這“母憑子貴”四個字,就像是大皇妃心里的那根刺一般,是最不能觸動的東西。
“閉嘴!”大皇妃眥目欲裂,“宋嵐……宋嵐……賤人!”
宋嵐站在原地,冷眼瞧著大皇妃渾身急顫的模樣,“不管我是不是賤人,反正大皇妃您是不可能……再懷上大皇子的骨肉了。大皇子對您厭惡至極,連看一眼都不愿!做女人做到你這份上,到底是可憐呢?還是可悲!”
“賤人!賤人!”大皇妃瘋似的沖向宋嵐。
院子里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聲響,外頭也跟著鬧騰起來。
“大皇子,大皇妃她……她瘋了!”
格里是被請回來的,說是大皇妃跑了。
對于自己的這位皇妃,格里已不愿多看一眼,畢竟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賤人,若不是礙于主君的顏面,他早就把這女人殺了。
“發(fā)什么瘋?!”格里出現(xiàn)在院門口,眉眼間帶著瘆人的寒意,“給我住手!”
只是,這話似乎說得有些晚,因為……
大皇妃滿手是血,握著刀刃的手,止不住顫抖,可臉上卻掛著猙獰可怖的笑容,“我殺了她!”
格里愣在原地,瞧著院子里躺在血泊中的宋嵐,面色驟然泛白,“嵐兒?嵐兒!”
推開大皇妃,格里瘋似的沖進去,當即將奄奄一息的宋嵐抱坐起,“嵐兒?嵐兒你醒醒!”
“我殺了她!”大皇妃站在那里。
侍衛(wèi)沖進來,快速將大皇妃包圍其中,手中的匕首已被奪下,只剩下這滿身的血污,這輩子都洗不干凈了!
刀子是哪兒來的,大皇妃自己說不清楚,怎么捅進宋嵐身上的,她也說不清楚,腦子里一片渾濁,等到察覺掌心一熱,為時太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