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,自己教出來的兒子是什么模樣,哀家心里清楚,哀家只是在想,他殺了自己的母親,斷情絕愛,那么接下來會做什么?”太后問。
宋玄青細想,“宋宴冒這么大的風險入宮,必定是為了影子死士的事而來,如今燕王妃已死,說明宋宴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,接下來,就該圖謀不軌,在朕頭上動土了。”
“昔年先帝諸子,哀家都能扶你登基上位,如今皇位已穩,天下既定,還怕他一個宋宴嗎?”太后往外走,臨了又頓住腳步,回望著死不瞑目的燕王妃。
宋玄青忙道,“她也可憐,朕會讓人厚葬她。”
“不,哀家要把她挫骨揚灰,以祭阿鸞在天之靈。”太后拂袖而去。
宋玄青一愣,海晟有些猶豫,“皇上?”
“照……太后說的做!”宋玄青疾追太后而去。
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,但不能因為這一星半點的可憐,而抹殺了她的可恨之處,自古以來血債血償,天公地道!
慕容家那么多人死無尸,被棄亂葬崗無人敢收拾,以至于后來……尸骨無存,憑什么她隋善舞,能得厚葬?
“阿鸞尚未留有尸,隋善舞……更不能!”太后哽咽了一下。
芳澤頷首,“奴婢明白太后娘娘您的心思。”
“芳澤,她死了,哀家這半生愁怨,似乎也落了下來,現在只剩下一個宋宴,等到宋宴歸案,哀家還能做點什么呢?”太后神色哀戚。
似乎,也沒什么可做了!
唯一那點執念消淡之后,還能做什么呢?
因著宮內鬧了一通,所有人都瞧見了曾經的燕王府小王爺——宋宴,是以城內城外皆是加強戒備,不敢輕縱一人。
花緒披著外衣站在醫館門口,瞧著大街上偌大的動靜,眉心微微擰起,“這么大的陣勢,能抓住人嗎?”
老鼠都被嚇得跑回地洞了,何況是宋宴那般狡猾的狗賊!
“花緒姑娘!”羅捕頭喊了聲。
花緒回過神,“羅捕頭,有沒有什么消息?”
“暫時沒有,沒瞧見整個巡衛軍都出動了,愣是沒發現端倪,挨家挨戶的搜著,宮內宮外里三層外三層的,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。”羅捕頭嘆口氣,“這小子太狡猾了,但是我有一點,我家大人想不明白。”
花緒不解,“什么問題。”
“你說,宋宴為什么要露臉?”羅捕頭不解,“難道就因為換了一張臉,所以肆無忌憚?不至于吧!”
花緒想起大人送回來的那副畫像,標注了一行小字,說是北瀾的褚懷越便是大周的宋宴,所以宋宴換不換臉,其實沒什么用。
“宮里早就布出了宋宴現在的五官容貌,我若是他,定然是隱藏身份,好歹遮個臉是不是?”羅捕頭繼續道,“據說是堂而皇之的進了宮,也叫人看見了他。”
花緒擰眉。
“我繼續巡邏,你這些日子仔細著。”羅捕頭道。
花緒一把拽住他,“羅捕頭,現在能出城嗎?”
“自然不成,城門口戒嚴了,不到天亮不放行!”羅捕頭搖頭,“怎么,要出城?”
花緒點頭,“城內這么大的動靜,老鼠都回了窩,怎么可能出來?我覺得,人是不是出城了?”
“你是說,聲東擊西?”羅捕頭愣怔,“想出城也不是不可以,去找知府大人要個出城文書便是,走!”
花緒慌忙穿好外衣,“等我一下!”
拿到文書之后,羅捕頭便送了花緒出城。
“你確定不要我送你?”羅捕頭問。
花緒搖頭,“女子軍的姐妹們都在城外,我自己去尋她們便是,羅捕頭,多謝您和知府大人!”
“靳捕頭走的時候,關照過,好兄弟得言出必踐。”羅捕頭道,“你走吧,我既然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