響傳出去甚遠。
“頭,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?有野獸?”衙役伸手遮在眉睫處,瞇著眼睛,瞧著不遠處的林梢,“這么大的動靜,莫不是老虎捕雀?”
羅捕頭輕嗤,“要是真有老虎,我今兒就給你們剝一張老虎皮,請你們吃紅燒虎頭!”
眾人哄堂大笑,這地兒靠近京都城,怎么可能有老虎,否則出行傷人,朝廷早就派人去狩剿了。
“那個方向……”羅捕頭拽著過身邊的衙役,“我記得你家也是那一帶的,怎么回事?那一角是什么地方?”
衙役笑道,“那里就是一個荒村,早年因為瘟疫死完了,后來聽說有點鬧鬼,就沒人敢去哪兒了,就連咱們附近的人,也都是繞道的,據說很是晦氣!”
“荒村?”羅捕頭如釋重負,“那便罷了!”
“頭,咱們這么漫無目的的走,得走到什么時候?”衙役們有些心慌,“城內這么熱鬧,咱們為何不去城內?都說宋宴那小子在皇宮內出現,肯定走不出城門,咱在這兒晃悠也沒什么用啊!”
然則,羅捕頭卻頓住腳步,若有所思的瞧著荒村的方向。
“頭?”
羅捕頭回過神,“荒村距離這兒遠不遠?”
“說遠不遠,說近不近,跑過去得小半個時辰。”底下人回答。
羅捕頭緊了緊手中刀,“走,去看看!”
與其在這里瞎晃悠,不如去碰碰運氣,萬一在這林深處,碰到這只打老虎呢?
思及此處,羅捕頭緊了緊手中刀,見著老虎就打老虎,見著毒蛇便砍毒蛇,總歸別放過!
殊不知,荒村里已經打成一團。
饒是女子軍多年不曾動手,但女子軍依舊是當年的女子軍,對付敵人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,該殺之人,絕不放過!
手起劍落,鮮血飛濺,饒是身上扎著冷箭,饒是只剩下一口氣,也不能放過這些該死的東西。
花緒持劍在手,旋身瞬間,直取對方性命,速度極快,快如閃電,眾人之中,她的輕功素來極好,望著藏在茅屋邊上的身影。
“就算你披上人皮,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東西!”花緒縱身一躍,冷劍直逼那人而去。
“公子?”
“公子!”
斗篷赫然掀開,露出那張蒼白如鬼魅的容臉,置身黑暗,永陷黑暗。
曾經的燕王府小王爺,身份尊貴,瀟灑恣意,是京都城里的女子,一心希嫁的對象。
而如今呢?
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
交戰聲,不絕于耳,刀刃碰撞之聲,何其紛亂。
“花緒姐姐!”
“花緒姐姐!”
身子被宋宴一掌震開,五臟六腑都擰著疼,花緒只聽得耳畔的風呼嘯而過,撞在石碑上的瞬間,鮮血自口中噴涌而出。
“花緒姐姐!”女子軍們蜂擁著,圍攏上來。
花緒撐不起來,渾身是血,四肢宛若散了架,一口真氣提不上來,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薄在地,“你們快走,去找人,去……定要抓住這狗賊!抓住這狗賊。”
“花緒姐姐!”
“走!”花緒拼盡身氣力,冷然厲喝,“不然一個都跑不了!”
宋宴立在幽暗出,無溫下令,“殺!”
殺,干凈!
一個,不留。
廝殺的混亂,花緒無力的靠坐在石碑處,方才的用力一撞,她的身子狠狠撞在了石碑上,是以此刻,石碑有些松動。
女子軍已有撤退之意,但在男女體力上,女子定然是吃虧的,一個接一個的女子倒下,黑衣人殺紅了眼。
眼前籠在無溫的陰翳中,花緒無力的揚起頭,唇角的血還在止不住的往下淌,“宋宴!狗賊!”
“本王記得你,你是月兒身邊的人。”宋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