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等到歲寒想問清楚,卻看到了靳月眼角的微紅,到嘴的話,他便生生咽了回去,畢竟現在出事的是傅九卿,最難過、最擔心的,就是他的月月!
“你別擔心,我會陪著你,一直等到七哥安然回來!”歲寒信誓旦旦,“不僅如此,我還會保護你,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!”
靳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,“那么現在,你的箭法和功夫,可有精進?”
歲寒“……”
話題跳躍得太快,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。
難怪人家說,女人心海底針,真是難猜、難猜啊!
大牢內。
敦貴妃不敢置信的盯著被關進重牢的傅九卿,“七皇子?”
之前不是說,七皇子頗得恩寵?
要不然,靳月如何能進得天牢看她?
可是現在,又是怎么回事?
“快走!”獄卒一聲催。
關門,落鎖。
傅九卿便住進了重囚牢房,只是不管發生何事,他永遠都是這副淡然自若之態,不會因為身處環境變化,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“七皇子,你為何會進來?”敦貴妃扒拉著牢門,透過柵欄的縫隙,焦灼的探著頭,盡量靠近牢門,去看不遠處的傅九卿。
若是連七皇子都失寵了,那她的兒子又當如何?
事情,似乎有些失控。
“憑本事進來的,敦貴妃不也是如此嗎?”傅九卿不溫不火的開口。
聞言,敦貴妃神情一震,狠狠皺了皺眉,“你進來了,那七皇妃如何?”
“貴妃娘娘想問的是,九弟會如何吧?”傅九卿是誰,豈會猜不出來敦貴妃的心思,“歲寒會陪著我家皇妃,留在七皇府。”
如此,敦貴妃再無話可說。
七皇子一下獄,朝堂上便掀起了不少風浪,大皇子格里的緊迫感更甚,恨不能現在就跟北地的袁虎臣聯手,更是頻繁趕往北邊。
朝堂上失了烏岑坐鎮,如今的格里,早已不似當日風光。
而八皇子莫桑呢?
統共三位具備競爭力的皇子,現如今,一位下獄,一位失寵,可不就只剩下莫桑獨大?!
主君已然是個老糊涂,病癥讓他愈發迷糊,對身邊的雪妃言聽計從,早就失去了當初的殺伐決斷,和一個帝王該有的判斷里。
天時、地利、人和,皆備!
八皇府內。
探子翻墻而入,快速進了莫桑的書房,濃郁的酒氣旋即從門縫里滲出,但屋內的人,卻清醒至極,哪有半分喝醉酒的糊涂模樣?!
“八皇子!”探子行禮,“七皇府大門緊閉,七皇妃帶著九皇子閉門不出,想必是不敢出來了,大皇子則又親自前往西梁,只是這一次,怕是……”
莫桑提筆揮墨,一筆一劃,鐵筆銀鉤,“在慕容天涯的地盤上動手腳,西梁不會放過他,而且……他若是死在北地,袁虎臣這鍋可就甩不出來了!對慕容天涯而言,這是收回北地的大好機會。”
臨了,莫桑擱下墨筆,低嗤了一聲,“送上門的蠢貨,不要白不要。”
“大牢內,主君暫時沒有提審,但是連拓跋家的人都進不去,所以……只要雪妃娘娘再扇點耳旁風,主君便不會再放個七皇子!”探子低聲回稟。
莫桑深吸一口氣,“沒想到父皇年紀大了,竟至這般糊涂,尺雪那女人生得一副好皮相,委實能派上用場,倒也不枉費提攜一場。”
自古以來,英雄難過美人關!
誠,不欺余也!
“一切準備就緒,只待春風吹!”探子道。
莫桑搖搖頭,“拓跋野父子以及拓跋熹微,都不可大意輕縱,否則便是后患無窮!盯緊他們,別讓他們進大牢,免得跟老七有所接觸。”
“是!”
果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