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瀾亂,大周穩,唯有如此,才能震懾北瀾那些亂臣賊子。
“有姑爺在,您只管放心!”芳澤勸慰。
太后輕嗤,“光會哄哀家,這么大的事兒,是傅九卿一人就能解決的?哀家是擔心啊!”
“您擔心也沒用,遠在北瀾,就算咱們悄悄的讓人過去,怕也來不及!”芳澤道。
太后白了她一眼,“哀家是怕傅九卿登基做皇帝!”
芳澤:“……”
海晟:“……”
這有什么不好嗎?
公主成為一國之后,母儀天下,何其榮耀!
“傅九卿當了北瀾的主君,后宮總不能獨寵一人吧?”太后眉心緊皺,“月兒那性子,能看著傅九卿后宮三千?再者,做了一國之后,哪里還有機會再回來,怕是到了哀家死的那天,她都回不到京都城。”
一想到這兒,太后就覺得心疼。
怎么千挑萬選的,就嫁到了那么遠的地方去了?看不見,摸不著,連說句話還得抓把空氣,假裝是自個的心尖尖,出了事兒都是最后一個才知道。
“唉!”太后長嘆。
芳澤瞧著海晟,海晟也沒轍,這是皇帝給的,他哪敢提前瞅兩眼。
“太后娘娘,您想的這些事兒,您的姑爺肯定早就想到了!”芳澤笑道,“聽說公主生產的時候,姑爺就守在邊上,寸步不離,連月子都是姑爺親自照顧的,試問普天之下,有幾個男子能為妻子做到這般?”
太后應不上來,半晌才道,“總歸讓人盯著。”
“是!”芳澤示意海晟退出去。
海晟快速出了寢殿,這才抬了袖子,拭去額角的薄汗,就知道……不能在太后娘娘面前提及北瀾和公主,否則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。
還好現在……公主母子平安,太后心里頭既擔心又高興。
北瀾要變天,大周又何嘗不是呢!
宋玄青逗弄著搖籃里的小皇子,扭頭望著專心泡茶的顧白衣,“皇兒什么時候才能快些長大?”
“孩子總要一點點長大,又不是吹糖人,一口氣就長大。”顧白衣輕嗤,轉而沖二月笑道,“他快睡了,讓乳母抱下去吧!”
二月頷首,不多時便領了乳母進門,將小皇子抱下去。
寢殿內安靜下來,唯剩下茶香杳渺。
“現在覺得如何?”顧白衣低聲問。
宋玄青呷一口清茶,只覺得唇齒留香,白日里的郁結瞬時消散了不少,再瞧一眼面前的人兒,更覺得天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,“沒什么事兒了,太醫驗過,無恙。”
“虧得月兒附送的方子,否則……”顧白衣可不敢想,若是大周的皇帝被迷了心智,失了常性,會是怎樣可怕的事情。
宋玄青放下手中杯盞,“差一點,朕也著了道!”
“還好,還好!”顧白衣心有余悸,“人找到了嗎?”
宋玄青頷首,“御膳房里的人不干凈,不過現在這樣也好,反倒將人一個個都拎了出來,只待徹底清查完各宮各院,內侍局應該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顧白衣握了握皇帝的手,“你定要小心,咱們在明,他在暗,三番四次跑出來殺人,真是防不勝防!”
“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!”宋玄青面色微沉,“無外乎兩者,一為天下,二為靳月。”
提起靳月的時候,顧白衣羽睫微顫,“月兒上輩子做了什么孽,這輩子竟會遇見這么個腌臜東西,害她死了一次還不夠,竟還如此糾纏不休,真真是……可惡至極!”
顧白衣素來性子柔軟,甚少有這般動怒的時候,清艷的面上溢開難掩的嫌惡,“皇上,您定然不能饒了這亂臣賊子!”
“莫生氣,對身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