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聽到的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,爹,是小桐,小桐一定受傷了!”耶律敬險些哭了,“我妹妹從小到大沒吃過苦,咱們甚至沒吼過她一聲,為什么要這樣對她?為什么?”
耶律長河有些崩潰,“他,可是狼主啊!”
大巫醫瞧著不遠處疾步行來的軍醫,“我去吧!”
到底是大巫醫,總歸要勝過軍醫一籌,到了這會,跟著軍醫進去完全沒問題,只是這一進去,別說是軍醫,饒是大巫醫也跟著愣了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”呼延赤怒喝,眸色猩紅,“看看她!她要是有什么閃失,仔細我扒了你們的皮!”
大巫醫率先上前,二話不說就幫著耶律桐探脈,不探還好,這一探倒是愣了,待軍醫上前,大巫醫當即拂袖,“不用過來了,我給開個方子,你趕緊去抓藥,順便去附近找個姑娘家,這傷痕若不上藥,只怕是要潰爛至死,而且……一旦紅腫化膿,性命堪憂。”
“還不快去!”呼延赤厲喝。
軍醫行禮,快速退下。
“狼主!”大巫醫行禮,“眼下不能挪動她,傷得太重了,而且傷口沾了塵土,待會讓民家女子過來清洗傷口,軍中多是男子,多有不便。”
“我自己來!”呼延赤冷然。
大巫醫深吸一口氣,“狼主手勁兒太重,只怕會傷上加傷,而且這傷都是拜您所賜,若是耶律姑娘醒轉,萬一看到您,一激動……怕是不會配合!”
呼延赤張了張嘴,臨了倒是覺得,有些道理。
“狼主,還是讓別人來吧,眼下文武百官都在催著您回朝,您看您是不是該考慮……”大巫醫低聲詢問,“回朝之事?”
就算大巫醫不說,呼延赤也想回朝了,若他不是慣著耶律桐,而是一來邊關就把她帶回朝立為皇后,收了她的心思,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么多的事!
呼延赤拂袖而去,冷眼睨著守在帳外頭的耶律家父子,“馬上去準備回朝事宜。”
“狼主,小桐……”耶律長河疾步上前。
呼延赤冷然,“想抗旨嗎?”
“臣……不敢!”耶律長河行禮。
耶律敬急了,“狼主,小桐犯了何厝,您要這么對她?”
“她是我的人,我想怎樣便怎樣?輪到誰置喙?”呼延赤居高臨下,“都給我滾,誰敢靠近帳子,誰敢私縱耶律桐,別怪我下手無情,哪怕是你耶律敬,我也照殺不誤!”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
耶律家備受皇恩,理該如此,耶律家的祖訓亦是如此,皇恩浩蕩,那些根深蒂固的奴性,是很難撼動的。
耶律長河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,及至呼延赤走遠,他都沒能回過神。
“爹,他走了!”耶律敬咬牙切齒,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耶律長河一愣,“你去哪?”
自然是去找翠微,他知道翠微被人帶走了,當時讓人去找,所以……這會應該已經找到了,只是找到歸找到,人已經……不怎么太好了!
翠微如同一塊破布被丟棄在擱置雜貨帳里,身上倒是罷了,腿上卻是鮮血斑駁,她睜著空洞的眸,氣息奄奄的躺在血泊里,若不是一息尚存,與死沒什么兩樣。
“翠微?”耶律敬駭然。
緊跟著進來的大長老,也是愣了,“造孽啊……”
好好的一個姑娘家,愣是被折磨成這樣,真是造了大孽!
“翠微!”耶律敬急忙沖上去,快速將人抱起,擱在一旁的干草垛上。
待耶律長河撩開帳子進來,愕然驚在當場。
“包圍此處,別讓人進來。”耶律長河扭頭吩咐副將。
“是!”副將未有踏入帳中,聞言派人包圍了帳子。
大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