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青瞧著相處甚歡的兩人,第一反應(yīng)是欣慰,畢竟一個是母后一個是愛妃,能和睦相處是最好不過,后宮安穩(wěn)對于前朝亦是有所助益。
“皇帝來了,哀家正跟白衣提到你呢!”太后笑盈盈的招手,“快坐下。”
顧白衣起身行禮,“皇上!”
“坐!”宋玄青笑道,“今兒母后心情不錯?”
太后笑了笑,滿面慈祥,“聽說你今兒傳召了月兒他們?nèi)绻Ъ疫@不是在等著嗎?這小沒良心的,醒了之后也不常進(jìn)宮看看哀家,哀家心里惦著!”
聞言,宋玄青心頭微怔,“母后,他們……出宮了!”
音落瞬間,太后唇角的笑意瞬時消散無蹤,沉了沉臉,沒再說話。
“太后娘娘,月兒的身子尚未痊愈,您讓她跑來跑去的,萬一累著她,以至于舊疾復(fù)發(fā),那您這到底是想她還是害她?”顧白衣笑問。
太后眉心微蹙,“似乎是這個理兒。”
“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嗎?”顧白衣繼續(xù)道,“月兒到底是嫁出去的公主,何況您不是沒瞧見,她身邊那位醋精七皇子,旁人喝醋不過是蘸著,他可是開了醋坊的主,咱還是避著些為好!”
這話,倒是把太后逗笑了,“你這丫頭,凈胡說。”
“臣妾可沒有胡說,您細(xì)想,七皇子此前那副冷淡的神色,看月兒這般緊,生怕旁人沾了去似的。”顧白衣掩唇輕笑,周遭的氛圍當(dāng)即松緩了不少,“臣妾瞧著,他這輩子怕是折在月兒手里了。”
太后嘆口氣,“哀家又不是瞎子,豈會瞧不出來,傅九卿對靳月是真心的,只是哀家、哀家心里頭放不下,兒女的幸福,終究是長輩最擔(dān)心的事兒。”
“母后,月兒不是小孩子。”宋玄青寬慰,“您該放手了!”
顧白衣笑著附和,“太后娘娘,月兒是女子軍的統(tǒng)領(lǐng),她有能力也有本事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,您過分的擔(dān)憂,來日她回了北瀾怎么辦?雛鷹不離巢,是不會長大,也不會飛的。”
“盼兒飛,又怕兒飛!”太后點點頭,仿佛略有頓悟,“罷了,哀家知道輕重!”
宋玄青這才開口,“其實北瀾那邊早就來了消息,北瀾主君一心要兒子媳婦回去,畢竟他們還有一對嗷嗷待哺的兒女。孩子不能沒有父母在身邊,交給誰帶都不放心!”
“臣妾也恨不得日日都跟皇兒在一起,若不是情非得已,臣妾萬般不愿交給他人撫養(yǎng)。”顧白衣與宋玄青對視一眼。
太后翻個白眼,冷聲輕呵,“你兩一唱一和的,打量著哀家不知道你們的小九九?罷了罷了,該走的留不住,留來留去留成仇。”
“太后娘娘,月兒對您的忠心和信賴,是誰都替代不了的,否則她剛生完孩子,身子還沒恢復(fù),怎么會日夜兼程的趕回京都城。她就是擔(dān)心你,怕宋宴對您不利,惹皇上煩憂,讓您當(dāng)心!”顧白衣低聲說著,“月兒重情重義,就算不在大周,她的心也是想著您的!”
太后沒說話,神情落寞。
“母后?”宋玄青輕喚。
太后扶額,“你們下去吧,哀家需要靜一靜。”
“是!”顧白衣行禮。
宋玄青擔(dān)慮的瞧著自家母后,終是長嘆一聲,行禮退下。
眼見著皇帝都走了,太后如釋重負(fù)的松了口氣,悄然湊在窗戶縫上,觀察外頭的動靜,須臾,外頭再無動靜,宋玄青與顧白衣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,芳澤快速進(jìn)門。
“太后娘娘,走了!”芳澤低笑著。
太后壓了壓眉心,“白衣這丫頭倒是越發(fā)聰明,一點就透!”
“虧得太后娘娘教得好!”芳澤眉心微蹙,“太后娘娘不舒服?”
太后擺擺手,“不妨事,只是……確實有些放不下,好在白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