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,還真的是不能著急。
馬車回到了傅家,后面的尾巴親眼瞧見了傅九卿和靳月,整整齊齊的歸了家門,明珠和君山亦是緊隨其后,才算松了一口氣。
人還在,沒跟丟。
探子一直留在傅家門外,內外監視著,誰也不敢大意,若是丟了人,他們的腦袋也會保不住。
人都回來了,宋玄青自然也沒什么可擔心的。
乃至第二天一早,探子還見著小夫妻二人攜手去街頭晃了一圈,心頭更是松懈了不少。
而寺廟外頭的細作,接連兩日都沒有察覺寺廟內有動靜,便依著上頭的吩咐,悉數撤離寺廟,總歸不能將細作浪費在這樣的地方。
細作前腳撤離,傅九卿帶著靳月,后腳就離開了寺廟,等的便是這般機會。
真假七皇子,真假七皇妃。
馬車內,靳月笑得滿面殷紅,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?”
“他能監視咱,咱們也能監視他,原本就相互不信任,談不上誰是誰非,總歸都要為自己多想想!”傅九卿圈著她,“眼下咱們會去邊關,路途遙遠,你昨夜沒睡好,先睡會?!?
靳月點點頭,倒也沒爭辯。
荒山野嶺的,她自然是擔心的,行走江湖多年所養成的警惕性,讓她沒辦法安安穩穩的睡覺,又習慣性的擔心傅九卿,忘卻了他舊傷痊愈的事實,一味的想保護他。
于是乎,她雖然蜷在他懷里,卻只是保持不動罷了,全然沒有半分睡意。
眼見著離京都城愈發的遠了些,靳月才躺在榻上,枕在他腿上,沉沉睡去,想她以前能整夜整夜的不睡,倒是被他給調的,多年來養成的習慣,不知不覺的全都散了!
耳畔傳來靳月均勻的呼吸聲,傅九卿將邊上的薄毯勾過來,輕輕覆在她身上,他深知這丫頭的警惕性極高,若不是極度信任他,是絕對不會睡得這般踏實。
她給予的信任,是他莫大的榮耀。
靳月這一覺睡得極好,有傅九卿在,她可以什么都不想,什么都不問,只要安安心心的,做她的傅夫人便是,其他的事情,他都會為她謀劃周全。
就好似這一次,讓月照提前扮作她,順帶著找了個與他身形相似之人,假裝小夫妻兩個已經回到了京都城,這一來一回,不知道可以拖多少時日。
橫豎她靳月,還在養傷,若無必要,只要留在傅府內別外出,宮內宮外都會安安生生的,誤以為她還在京都城內!
而這期間,明珠和君山便可悄然離開京都城。
誰都不會在意,兩個奴才的行蹤。
是夜。
一道人影快速竄入傅家,瞧一眼熟悉的地方,腳下飛速的朝著傅九卿的院子奔去。
誰知,剛剛踏入院子,驟有寒光掠過,若非他躲閃及時,只怕這腦袋都得咕嚕嚕滾在地上,“慢動手,我是漠蒼!”
周遭頓時響起了月照的聲音,“都住手!”
燈火燃起,四下通明。
“月照姑娘?”漠蒼愣怔,“你怎么在這兒?這又是怎么回事?”
周遭黑壓壓的一片女子軍,一個個黑衣蒙面的,瞧著頗有些重兵防守的意味,難不成是傅九卿和靳月出了什么事?否則,何至于這般興師動眾?
“出了何事?”漠蒼駭然,“不是我表妹出事了?”
月照急忙搖頭,“沒有,大人很好,只是……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之前裴大夫不是說,你去了南玥,為姑爺找什么什么草的?你從邊關回來的?”
“廢話,聽說你們家大人從北瀾跑回來,要宰了宋宴那狗賊,我在邊關哪里待得住?宋宴這狗賊,陰狠毒辣,燕王府沒一個好東西,我若是不回來看著點,萬一傷著我表妹,我還拿什么九尾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