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手中的荷花酥,“滋味,甚好!”
同她當年教他的,一般無二。
“在干什么?”傅九卿進門。
靳月嘆口氣,放下手中的荷花酥,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
“荷花酥?”傅九卿若有所思的瞧著靳月跟前的那塊荷花酥,“你吃過了?”
靳月愣怔,“不能吃?”
“爹,好吃好吃,嘗嘗唄!”傅子音獻寶似的將荷花酥遞上。
傅九卿面色微沉,“你們先出去!”
兩個小家伙有些懵,面面相覷了一會,就被霜枝和明珠帶出了房間,走的時候,兩人還不忘將荷花酥放回食盒里。
他們得把好吃的帶走,絕對不能留給爹爹一酥一餅!
對,一點糕點碎屑都不留!
靳月笑了笑,倒也不說什么,瞧著兩個孩子屁顛顛的離開,房門合上,這才低聲沖傅九卿道,“你何必板著臉,多大的人了,還跟個孩子計較。”
“數年前,你說他就是個孩子,我信了,但是現在……我不信。”傅九卿自己都是男人,他知道一個男人對女人生出執念是什么樣子的。
如他自己,如當年的宋宴。
“有些事,不一樣了!”臨了,傅九卿補上一句。
靳月的笑逐漸消散,“歲寒做的荷花酥,很好吃!”
傅九卿瞳仁一滯,立在那里靜靜的看她,半晌之后,幽然吐出一口氣,四目相對,有些話不必說出口,各自了然與心。
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之后,朝廷上隱隱有了些許變動,少年帝王卯足了勁,開始脫離攝政王府的掌控,將年輕的臣子逐漸拉攏到了自己的手里。
老一輩會逐漸死去,新一輩長起來,才是最終的力量,對于這一點的認知,讓歲寒開始扶持新文,蠶食傅九卿手中的大權。
傅九卿沒有任何動靜,瞧著手中的折子,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“公子?”君山有些擔慮,“北院那頭,和南院那頭,主君都、都有所動作。”
傅九卿抬眸,想了想才開口,“明顯嗎?”
君山先是一愣,轉而明白了公子的意思,“有點!”
“那你覺得,他想干什么?”傅九卿說。
君山哪里想得了這么多,俯首搖頭,“奴才不知。”
“雖然算不得大張旗鼓,卻也有來勢洶洶之態,文武百官都不是瞎子,豈會不知其中深意。”傅九卿負手站在后窗處,瞧著天際的浮云,“他在樹威信!”
屬于君主的,威嚴!
“您的意思是,主君他想對付您!”君山駭然。
傅九卿不怒反笑,“甚好!”
君山:“……”
這還甚好?
若主君是個白眼狼,到時候還不得趕盡殺絕?
事實上,歲寒的確是這么做的,提拔年輕的一輩,哪怕一時半會的不可能位極人臣,但也在各個部門穿插著,那陣勢,好似隨時都會將傅九卿取而代之。
不少人都在向傅九卿進諫,關于主君的動作,可事實上,傅九卿坐在這攝政王之位,壓根不愿理睬那些依附者,反倒是那些忠正不阿之人,提拔了不少。
忠君,是根本,是基礎。
關于外頭的流言蜚語,靳月充耳不聞,倒是靳豐年急得不行,時不時叨叨著,那小子是個白眼狼,喂不熟的白眼狼,這是要吞了你們。
這些日子,靳月倒也忙得很,明影更是見不著人影。
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。”靳豐年哼哧哼哧的牽著兩個小的離開。
靳月站在后院的荷池邊上,瞧著滿目的殘荷,眉眼間凝著沉色,“有點舍不得,霜枝……我有點不忍心了,是我們把他推到了這個位置,雖然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