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看得嚴嚴實實的,最后沒成。!”
說是沒成,但阿鸞也沒走。
侍衛們將假山底下團團圍住,瞧著坐在假山邊角上的阿鸞,饒是御膳房來人,也得拿著特殊的諭令,各種主子讓人過來,也不過是摘上兩個,可眼前這位小姑娘倒好,一摘一大捧。
“過些日子,風一吹便都老了,還能吃嗎?自然是這會吃得最好,摘下來的蓮心還能泡茶,清心明目。”阿鸞晃著腿,剝著蓮子,不讓帶走……可不得吃完再走嘛!
侍衛揚起頭,“你沒有宮里的令牌,怎敢輕易動手?”
“走得太著急,忘記帶了,讓你們去齊貴人宮里拿,你們又不去,那我能怎么的?”阿鸞也覺得無奈,宮里規矩那么多,沒人告訴她,不能摘這些東西。
再者……都說讓他們回去拿,結果一個兩個偷懶不去,光顧著圍她。一早上折騰的,連早飯都沒吃,可不得吃點蓮子?!
好歹,填填肚子。
生嫩的蓮子,滿口汁香,若不剔了那點芽心,便有點甜中帶苦。
“皇上,要不要奴才去……”
宋云寂皺了皺眉,“讓人都撤了,隨她!”
“是!”
阿鸞倒是沒什么,底下人撤了,她便跳下假山,穩穩落地,臨了還剩下兩三個蓮蓬,高高興興回去,至于這些人為什么撤了,不管不問。
皇宮里有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,她若事事追究,不得累死?
“下回出去,可別將這東西落下。”齊韻兒將令牌掛在阿鸞的腰間,想了想,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,“你這丫頭慣來喜歡丟三落四……”
說著,她轉身從柜子里取了一樣東西,“這東西價值連城,貴重無比,原是想贈你當生辰之禮,如今身處宮內,還不如早些給你,生辰大禮再換別的!”
“這是什么?”阿鸞愣怔,“好大的珍珠!”
芳澤笑了,“姑娘,這是北珠,是主子特意吩咐人搜羅來的,估計整個京陵城都找不到第二顆這樣的好東西,里頭可都是主子的心意。”
“這般貴重,怎么敢就這么掛著,萬一弄丟了怎么好?”阿鸞可不敢。
齊韻兒快速摁住她的手,“不許摘下來,就是要掛著。”
“姐姐這是要提醒我,宮內行走自當小心?”阿鸞抿唇。
回答她的是齊韻兒的嫣然淺笑,知道貴重,便會小心,知道貴重,旁人見著才不會疑心她的身份,宮里各個都是人精,便不會太敢為難阿鸞。
“那便掛著!”阿鸞笑道,“這般貴重,來日我便當個傳家寶罷了!” 芳澤將堅果盒子擱在案頭,“鸞姑娘,這是今兒剛炒好的花生,還有些熱乎的,放涼一些你便裝上。”說著,芳澤指了指阿鸞的隨身小包。
“好!”阿鸞點頭,“虧得姐姐和芳澤想得仔細,這都給我備好了。”
齊韻兒滿面寵溺的笑著,“什么都好,就是貪嘴,可不得給你備下零嘴,否則一不留神跑別人的地兒偷吃去了,我上哪去找自家妹妹?再者,旁人將你關起,不還我了……我可虧得慌,寧可將你喂飽,免得你這閑不住的到處亂竄。”
用過了午飯,皇帝那頭便派人來請了。
校場自然是要去的,只是去的路上,阿鸞有些心事。
“姐姐。”她忽然開口,“你是不是也盼望著皇上的寵愛?”
齊韻兒倒是沒多想,認真的回答了她,“這宮里的女人,從踏進宮門的那一日開始,便圍繞著皇上的寵愛而生而死,我也不例外。有了寵愛,母家榮耀,自身榮耀,不再受制于人,不再任人魚肉。阿鸞,宮里的女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不得不爭,不得不耍手段。”
“姐姐。”阿鸞嘆口氣,“真辛苦。”
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