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葉,滿湖的荷花,一個個眼睛發綠的盯著前面的人。
“姐姐,我去給你勾朵花。”阿鸞最是閑不住。
芳澤笑著指了指前面,“那個蓮蓬挺大的。”
“好像是。”齊韻兒點頭,“阿鸞,我要那個!”
“成!”阿鸞點頭往前跑,“站著別動,等我回來。”
她的姐姐,配得上這蓮湖里最美最紅的那朵蓮花,至于那個大蓮蓬,非自己莫屬,關于吃的,姐姐向來讓著她,這似乎就是姐妹間的默契。
蓮花到手,蓮蓬也到手,身后驟然響起了水聲和驚呼聲。
“阿……唔……”
阿鸞惶然丟了手中的蓮蓬,“姐姐?芳澤?”
音落瞬間,阿鸞飛身撲進了水中。
不遠處,宋云寂將一切盡收眼底,只是他晚了一步,未能來得及制止,他看得清楚,有人伸出手悄默默的推了齊韻兒一把。
“還不快救人!”宋云寂低喝。
太監、侍衛一擁而上,一幫人手忙腳亂的,快速朝著前方奔去。
巨大的水花翻起,水聲嘩然,阿鸞一手揪著一個,將齊韻兒和芳澤拽出水面,縱身一躍,穩穩竄上岸邊。荷池底下淤泥重,方才她自己都險些陷在底下,所幸……在溺水之前拽出來了。
“貴人?”
“鸞姑娘!”
阿鸞推開了圍上來的人,快速將二人放平,掌心凝力,由胃往上推動,只聽得“哇”的兩聲,芳澤和齊韻兒同時吐了兩口污水出來。
“都沒事吧?”阿鸞焦灼得臉都青了。
齊韻兒喘著氣,有些懵。
“主子?”芳澤喘著氣,“主子?”
“沒事就好!”宋云寂如釋重負,“快送回去。”
阿鸞咬著牙,“誰干的!”
周遭兀的一片死寂,這話原該皇帝來問,誰知……
“敢做不敢當是嗎?”阿鸞憤然,若是清水河倒也罷了,荷池底下的淤泥那么厚重,一旦陷落,饒是懂水性之人也不見得能輕松上岸,何況姐姐根本不懂水性,“在皇宮大內,都敢明目張膽的殺人?真以為沒有王法了?”
宋云寂冷眼睨著紅衣女子,事實上他早就不記得這是哪位后妃,自然叫不上名號。
“那個!”宋云寂手指。
紅衣女子撲通跪地,“皇上,嬪妾……冤枉!”
“朕,親眼所見。”宋云寂眸色微凜,“把她抓起來。”
說時遲那時快,阿鸞飛身就是一腳。
剎那間,侍衛都愣了。
只聽得“嘩然”水聲,紅衣女子尖叫著被阿鸞踹下了荷池,“救……我不會、不會水……咕……”
“好了,救人吧!”阿鸞吐出一口氣,磨了一下后槽牙,轉身抱起坐在石欄桿上,剛剛緩過勁兒來的齊韻兒,快速離開原地。
芳澤軟著腿被人攙著,跟著回了宮。
所幸阿鸞速度快,將人救起來,又將二人腹中的污水逼出,這會倒是沒什么大礙。
只不過……所有的故事,都仿佛一個套路。
“恭喜皇上,賀喜皇上,齊貴人有喜了!”太醫此言一出,滿地的宮人都跪地行禮,高呼著賀喜。
宋云寂的話到了嘴邊,愣是生生咽回去。
他原想著,此番阿鸞救了齊韻兒,算是大功一件,正好能將心里頭那樁事定下,誰知……人算不如天算,此事只能往后。
“姐姐,恭喜恭喜!”阿鸞欣喜。
齊韻兒的月事向來不準,沒成想這些日子皇帝一直留宿在宮內,竟讓她懷上了龍嗣,真真應了那句話:大難不死必有后福!
只是,皇帝的面色好似不太高興?
阿鸞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