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(gè)酒樓都熱鬧了起來,宋云奎雖說是燕王,可真正的兵權(quán)都落在這三位手里,他想爭(zhēng)一爭(zhēng),就得韜光養(yǎng)晦,暫且不發(fā)。
懷里的人瑟瑟發(fā)抖,似乎怕極了這些人,嚶嚶啜泣之聲,讓人心酸不已!
“王爺,咱們走吧!”隋善舞抽泣著,“這兒不歡迎咱們。”
宋云奎的眉心狠狠皺起,滿臉都是憐惜疼愛之色,“不過是個(gè)納妾之禮罷了,連娶妻都不能做主,還能囂張到何時(shí)?”
他的聲音不低,是以此言一出,眾人都聽到了。
驟聽得納妾二字,慕容玨緊了緊手中的杯盞。
也是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,顧殷夫婦和杜將、軍才知道,慕容玨今日不是娶妻而是納妾,三人面面相覷,都不太明白內(nèi)情,各自神色迷蒙。
“王爺此言差矣,我杜某是個(gè)莽夫,不懂那些情啊愛的,但也曉得,若是兩情相悅,不管是妻也好妾也好,相守百年便是一輩子!”杜仲秉性剛直,他可不像顧殷這般老謀深算,也不似慕容玨如此隱忍,一股子熱血上來,定要為兄弟出頭,“那些到不了頭的,只能說是孽緣一場(chǎng),福薄至此!”
顧殷拍了拍杜仲的肩膀,“說這些作甚,你這直腸子都能想明白,燕王和燕王妃如斯聰明,想必明白得更透徹,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!即便是納妾,那也是納得心上人,此等人生大喜之事,不比那打勝仗,金榜題名,大旱逢甘露,更有意思嗎?”
“今日阿玨大喜,你們不去鬧騰,打量著要放過他們小夫妻?”顧夫人笑道,“咱們成親的時(shí)候被鬧得狠了,這次絕對(duì)不能放過他們小夫妻!”
一句“小夫妻”將納妾二字淡淡拂去,撇開了被燕王夫婦掀起的話題。
“妾室又如何?只要能同阿玨在一起,我何必在乎這些虛名。”阿鸞笑得眉眼彎彎,眼底碎了一池星辰,“阿玨心里有我,便已足夠!”
慕容玨握緊她的手,“你若不離,我便不棄,生死相依,永世相隨!”
“別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!”杜仲慌忙抬手,“欺負(fù)我家那口子沒來趕場(chǎng),故意讓我心里不痛快?你們這都成雙成對(duì)的,就我這……光著呢!”
慕容玨笑了,“嫂子她……”
“懷著身孕不便趕路,沒敢讓她來。”杜仲笑道,“原以為阿玨會(huì)趕上我,誰知啊,你們都慢吞吞的,我這長子一出,你們生的那些個(gè)娃娃,還是得當(dāng)?shù)艿埽 ?
顧殷輕嗤,“這便宜先讓你,回頭你一溜的兒子,咱們都生閨女,全都嫁到你杜家,將你家的兒子訓(xùn)得服服帖帖,看你這老公公還得意不?”
杜仲愕然:這也成?!
“血!血!”
這邊正說得高興呢,有人卻突兀的喊了起來,剎那間所有人將視線都落在了燕王夫婦身上,有血從隋善舞的身上溢出,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暈染了她的羅裙。
男人興許還不太明白,但是顧夫人卻是一眼就看明白了,瞬時(shí)變了臉色。
宋云奎發(fā)了瘋似的抱著隋善舞往外跑,急急忙忙的離開,場(chǎng)面有些凌亂,嘶吼聲更顯得刺耳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杜仲摸著下巴的胡渣渣,“內(nèi)傷?舊傷?看著她那活靈活現(xiàn),拼了命折騰阿玨小夫妻的勁兒,一點(diǎn)都不像是有內(nèi)傷的樣子!”
顧夫人猶豫了半晌,“仿佛是有孕?”
“有孕?”顧殷搖頭,“懷著身子還能如此折騰?怎么,帶著燕王來搶親?不太可能。”
杜仲皺了皺眉,“這般模樣不像是有孕,但是呢……這詭異的做派倒像是真的,我家那口子,懷著身子,嘴特刁,脾氣還不好,睡不著也能發(fā)一通脾氣,弄得我這都沒了脾氣。看她那瘋瘋癲癲的樣子,倒像是有孕!”
瘋瘋癲癲?
這四個(gè)字用在隋善舞身上,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