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膳的時候,齊韻兒將儲秀宮的事兒這么一說,阿鸞的眉心快速擰起。
齊韻兒嘆口氣,“想笑就笑,別憋著,回頭憋壞了,姐姐心疼。”
“是嗎?”阿鸞當(dāng)即笑得不能自己,“還真別說,這一招真好使,身子還沒痊愈呢,就被皇上這一招給膈應(yīng)得,估計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。”
齊韻兒點頭,往阿鸞的碗里夾菜,“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,老天爺長著眼睛呢,干了壞事還想身而退,沒這么好的事!皇上收拾她一頓,也是情理之中,背著燕王妃之名,還敢在背地里挑唆燕王和三位將、軍的事兒,這是什么?說輕了,這叫內(nèi)訌,說重了,那是干涉朝政。”
不過是個燕王妃,也敢染指朝廷大事,皇帝看得比誰都明白,正好借著這機(jī)會,給她拾掇一頓。
“據(jù)說,都是挑得與燕王妃相似的女子送過去。”芳澤在旁補(bǔ)充。
阿鸞笑道,“那不是更膈應(yīng)?”
“可不是嘛!”芳澤點頭,“咱們出不去,不然真的可以瞧瞧,這人得氣成什么模樣?”
阿鸞咬著筷子。
“欸!”齊韻兒皺眉,“不許再爬墻了!”
阿鸞笑了笑,“到底是被姐姐看穿了,就是覺得……她既然能湊我的熱鬧,我為何不能去湊她的熱鬧,總不能她一直膈應(yīng)我,我卻忍成了包子吧?”
“那就……看看!”齊韻兒低聲說,“不許闖禍。”
阿鸞扒拉著碗里的飯菜,“那我吃飽點,多看點熱鬧,回來同姐姐說,也能讓姐姐一起樂呵。”
“好!”齊韻兒繼續(xù)往她碗里夾菜,“你慢些吃,不著急。”
阿鸞抿唇,笑得狡黠,“我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呢!”
“迫不及待也得吃飽了再去看熱鬧,要不然空著肚子,自個也難受。”齊韻兒笑道,“來,多吃點,吃這個!你最愛吃的。”
直到肚皮都吃得圓滾滾的,齊韻兒才停下來,瞧著阿鸞揉肚子的動作,無奈的笑了笑。
“姐姐這是怕我走了就不回來,緊趕著把好吃的都塞進(jìn)我肚子里?”阿鸞笑問。
肚子,真的快撐壞了。
齊韻兒瞧著她,眉眼溫和的笑了笑,“姐姐怕你去了邊關(guān),就吃不上這精致的飯菜,若是真的打起仗來,估計連飯都吃不上,尤其是你這性子,真是不管不顧的,到時候連命都愿意舍給慕容玨。”
阿鸞想了想,會有這一日嗎?
連命,都舍給他?
夜幕降臨之后,阿鸞又開始了爬墻的生涯,不過這一回不是去清理南玥細(xì)作,而是要……湊熱鬧。
燕王府的墻頭不是太好爬,畢竟出了隋善舞這檔子事,宋云奎不得不加強(qiáng)戒備,怕就怕府內(nèi)的消息,無止境的泄露出去,到時候影響太大,隋善舞必定會更難受。
當(dāng)然,更可怕的是,皇帝已經(jīng)送了一批女子進(jìn)府。
若是有那些個投機(jī)取巧的大臣,再往府內(nèi)送人,宋云奎拒也不是,收也不是,會鬧得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。
事實,的確如此。
阿鸞入府的時候,瞧著各處的守衛(wèi)和巡邏的守衛(wèi),好看的眉頭快速擰起,可見這宋云奎是真的心疼隋善舞,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的,竟惹得宋云奎當(dāng)寶貝似的供著!
王府內(nèi),哪兒的守衛(wèi)最多,哪兒就是宋云奎的院子。
阿鸞悄然躍下,匿身暗中。
不過,宋云奎并不在隋善舞的房間內(nèi),只有隋善舞與奴婢二人在屋子里待著,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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