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事,竟是連窗戶都不關,可見這燕王府……嘖嘖嘖,是有多齷齪不堪。
估摸著,底下人都見慣不怪了。
就是有些可惜,紅羅帳隨風飄動,委實瞧不清楚內里的狀況,隱隱戳戳的,烏煙瘴氣,再加上這燭光也不給力,看得人眼花繚亂的,除了模糊的影子……
當然,阿鸞是不能往前湊的,再往前,不就被人抓住了嗎?
回頭往宮里這么一報,說她爬燕王府墻頭,看人家燕王表演活、春、宮,雖說也沒干別的事兒,但總歸有辱名聲,傳出去委實不好聽。
然則,道德上不允許她窺探,可那一雙眼睛卻是怎么都不舍得挪開視線,哎呦喂,這是真的好看啊,你看看,簡直跟那本書冊上的一模一樣。
阿鸞托腮,這么下去,是不是燕王府很快就會有子嗣了?
宋云奎自己有了孩子,那還有隋善舞什么事兒?
想想都覺得刺激,阿鸞有些小激動。
這一場盛宴,一直到了下半夜快天亮才結束,隋善舞半夢半醒之中,仿佛瞧見了一個人影,再睜開眼,果然瞧見了阿鸞就坐在床邊。
“你、你怎么進來的?”
眼見著她驚慌失措的爬起來,快速用被褥裹住自身,阿鸞眼皮子突突的跳,“大家都是女子,你還怕我要了你不成?何況,就算你想給,我敢要嗎?”
蛇蝎婦人,等于在自個枕邊放刀子,誰知道哪天……刀子就抹了你的脖子。
“你想怎樣?”隋善舞與阿鸞所想不同。
阿鸞是坦坦蕩蕩,隋善舞是小人戚戚。
一個是來欣賞她落魄之姿,一個是擔心她查到了南玥之事。
細作就是細作,這輩子都平不了她內心的惶恐。
“不想怎樣,就是覺得你也挺可憐的,一味的作踐自己,殊不知你的作踐在阿玨和我看來,宛若跳梁小丑,在乎的人會在意你的傷痛,不在乎的人只覺得你滑稽可笑,就是這么個道理!”阿鸞靠著床柱,冷眼睨她,“我不是阿玨,會對你忍氣吞聲,今兒我能進來,就說明你這條命要不要,全看我心情!”
隋善舞駭然,原就蒼白的面色,此刻更是雪上加霜。
“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,我要警告你什么,慕容玨是我的男人,他跟你沒有半點關系,現在沒有,以后也不會有,你要是再敢出現在他面前,我會讓你知道,隋善舞變成隋瘸子,是什么滋味!”阿鸞兀的捏起她精致的下顎,“嘖嘖嘖,如此花容月貌,若是被扒了皮,倒真是可惜了!”
語罷,她狠狠甩開隋善舞的臉,轉而起身朝著窗戶走去。
沒走兩步,阿鸞又頓住了,“知道你的奴婢為什么還沒回來嗎?”
隋善舞還沉浸在惶恐與憤恨之中,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,神情有些發蒙。
“你的好王爺、好男人,這會正在溫柔鄉里,沉!醉!不!醒呢!”
窗戶一開,阿鸞瞬間消失無蹤,速度之快,快如閃電。
隋善舞瘋了似的爬下床,可她的身子委實太虛弱,以至于剛剛下了床便軟癱在地,饒是如此,她也想是打不死的小強,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繼續跌跌撞撞的往外跑。
她不信,她不信。
自己還躺在床榻上,虛弱得奄奄一息,宋云奎會拋下她不管,去跟別的女人廝混。
拂秀有些愣怔,斷然沒想到,隋善舞會出現在這里,而且還是以這種狼狽至極的姿態,披頭散發,衣衫凌亂,往日美麗的面上,只剩下蒼白到了極點的崩潰。
淚水還是汗水,早已分不清楚。
“人呢?”隋善舞上氣不接下氣,瞧這副模樣,好似隨時都會倒下。
拂秀哪敢耽誤,緊攙著隋善舞便往內走了兩步,但也沒敢走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