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醫不神醫的,誰都不知道,反正瞧著挺年輕的,到底有多大能耐尚未可知。
“王爺!”底下人匯報,“門口說是有位神醫,是您之前派人去找的,姓、姓裴!”
驟聽得這“神醫”二字,隋善舞比宋云奎還緊張,快速將視線落在宋云奎身上,“真的有神醫?”
“裴春秋!”宋云奎快速起身,“善舞,你且歇著,我去把人請進來!”
“好!”隋善舞連連點頭。
那一夜的折騰,隋善舞元氣大傷,之前說是不太可能再有孩子,如今太醫更是搖頭不止,意思比之前更糟,若是沒有孩子……隋善舞簡直不敢想象后果。
若是沒有子嗣,那一夜的事情將會重復發生,一直到……宋云奎的心思跟著孩子走了!
身為優秀的細作,怎么能允許這種事發生?她得不擇手段,保證自己年老色衰之后,還能將宋云奎穩穩的捏在手中。 宋云奎去了前廳。
少年人長得方正,一身儒雅而溫和。
“裴大夫!”宋云奎拱手,面上的焦急之色稍緩,的確是裴春秋,是裴春秋。
他來了,宋云奎就放心了。
別看此人年輕,卻是醫術了得,宋云奎親眼見過,彼時有婦人落水,救上來時已經奄奄一息,是裴春秋用幾根銀針,就將婦人救活了。
“王爺!”裴春秋行禮,“在下聽得消息,到底還是來遲了!”
宋云奎忙道,“沒有沒有,裴大夫能來,已經是本王的福分,還望裴大夫能施以援手,救救本王的王妃。只要王妃能痊愈,本王愿意萬金酬謝!”
“王爺不必如此,裴某居無定所,身無長物,唯有這一身醫術拿得出手。當日承蒙王爺相救,僥幸撿回一條命,裴某不敢言恩,請王爺帶路,裴某先看看王妃的病情再作回復。”裴春秋躬身行禮。
宋云奎點頭,“走走!”
坐在床前,裴春秋專心為隋善舞診脈,眉心微微擰起,“小產血崩,傷及根本,但也不是全然沒了辦法,想要子嗣還是有可能的。”
聽得這話,隋善舞兩眼放光,“真的?”
“裴某不敢騙王爺和王妃,雖然傷得重,但不是完全沒辦法,只是需要王妃吃點苦。”裴春秋有些猶豫,“銀針刺穴,讓全身凝滯的淤血,排出體外,再佐以湯藥和藥浴,就能一點點的將王妃體內的虧空,逐漸彌補回來。”
隋善舞搖頭,“我不怕吃苦。”
“王爺?”裴春秋轉頭望著宋云奎。
一聽要吃苦,宋云奎便猶豫了。
“王爺?”隋善舞哽咽著,“若是善舞此生不能為王爺生兒育女,倒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宋云奎終是松了口,“那就請裴大夫,幫著好生調養,需要什么藥材,需要什么協助,只管開口便是,我宋云奎一定會竭盡全力。只要善舞能好起來,在所不惜!”
“王爺與王妃鶼鰈情深,叫人歆羨。”裴春秋笑了笑,“只是,需要一定的時日,還望王爺給裴某安排個房間,安靜一些,切莫有人打擾,裴某需要靜心煉藥。”
宋云奎忙道,“不妨事,本王馬上讓人把后院騰出來,為裴大夫充作藥廬之用,王府之內所有人,不得擅闖藥廬,違令者格殺勿論。”
“多謝王爺!”裴春秋躬身行禮。
留在燕王府內,何嘗不是避禍的好去處。
誰,還沒個難處呢!
藥廬是按照裴春秋要求的構造所修葺,王府內所有的珍貴藥材,一一送進了藥廬,任由裴春秋操持,只要能治好隋善舞,宋云奎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委實在所不惜!
隋善舞也算是個硬骨頭,用裴春秋的話來說,銀針刺穴,疏通筋脈,乃是極為痛苦之事,尤其是女人的要害在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