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隋善舞有足夠的把握和自信,只要自己不死,只要宴兒無恙,宋云奎絕對不會把那個女人的孩子接回來,養在府外只是防著……以防萬一罷了!
須知,偌大的燕王府若是無人接掌,那就是斷子絕孫。
宋云奎即便再愛隋善舞,也不愿看到那一天,自己辛苦了一輩子的功業,功虧一簣,無人繼承。也是因為這樣,隋善舞不得不容忍那個野種,在外頭茍活。
“當年慕容玨和阿鸞這般待您,您也挺過來了,如今不是挺好嗎?”拂秀溫和的寬慰著,“主子,您別想太多,難過的日子早就過去了,現在是您的好日子。”
隋善舞苦笑,“別忘了,宮里還有個齊貴妃一直盯著!”
“那又如何?該死的,都死了。”拂秀笑了笑,“您放寬心,小王爺就是貪圖一時新鮮,僅此而已,等過了這陣子,就不會再念想太多了。”
隋善舞想了想,“宴兒也長大了,該有個王妃了!”
“主子?”拂秀愕然,“現在立妃,怕是小王爺會生出別的心思,要不再……緩緩?”
“我不能讓那個女人,害了我的兒子!”隋善舞咬牙切齒,“當年他那樣對我,我死都不會原諒這對狗男女!”
不遠處,宋宴立住腳步,面色微沉,他別的沒聽到,最后這句倒是聽得清楚。
“狗男女?”宋宴詫異。
母親說的,是誰?
她的前夫?
據說,那個男人為了一個妾室,寵妾滅妻,最后幸得父王呵護,母親才能與那畜生和離,嫁入了燕王府。
當然,嫁入燕王府之前,母親還受盡了白眼和羞辱,在他之前本還有個兄長或者長姐,就是因為那對狗男女,母親失去了一個孩子。
后來,這對狗男女雙宿雙飛,離開了京都城去了邊關,結果老天爺有眼,讓他們雙雙死在了邊關,尸骨無存。
思及此處,宋宴目色沉沉。
這樣的父母,生出來的子女,多半也是心術不正的吧?
再想起衿月被送進房間,被他壓在了身子底下的時候,那副嬌柔的模樣,真真是要多做作有多做作。
所以,她在騙他?
裝模作樣的騙他,如宋嵐所言,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!
宋宴拂袖而去,周身冷冽,都是騙人的!
經過這一夜,衿月心中忐忑,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境,再去面對宋宴?差一點,差一點,她就成了他的女人。
即便沒有身份,她也不在乎。
在她孤獨的人生中,除了那些小姐妹,唯一給過她溫暖的就是宋宴,他救過很多次,幫過她很多次,尤其是他吻她的那一幕,她覺得好似有什么東西,瞬時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她想,她是心甘情愿的,愿意為他生為他死,為他拼了這條命。
自從那些小姐妹死去之后,她日夜勤學苦練,當年若是自己能撐起一片天,大家都不會死,她也不會孤身一人。
可惜啊,回不到當年。
即便現在,她已經是整個燕王府,最精銳的暗衛。
只是,衿月沒想到,這是她痛苦的開始,是所有煎熬的開始。
翌日,她便被燕王妃賜姓。
靳!
靳月!
靳,為吝嗇,為轅馬。
她不知其意,但如此一來,整個王府都知道,她身份特殊,地位與眾不同,對她倒是尊重了不少,宋嵐也未再尋過她的麻煩。
但是……
宋宴自此也沒再來找過她,好似全然沒有發生過那件事,他依舊做他風、流瀟灑的小王爺,女人只是他生命中的調劑,今日是她,明日是她,再后來也可能是別人。
但不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