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你的人,不會讓你疼。
厭惡你的人,不在乎你疼不疼!“這只是第一次!”裴春秋嘆口氣,“你可做好準(zhǔn)備?接下來,會一次比一次疼,而且你體內(nèi)累積的毒,會逐漸的侵入你的五臟六腑,可能隨時會死!”
靳月面色慘白,“我會用內(nèi)力將毒控制住,盡力往外驅(qū)!直到裴大夫你,煉制出了最后的解藥為之,如此,可、可行?”
“明明連說話都困難,卻還是支撐著。”裴春秋滿面愧疚,“我這輩子行醫(yī)救人,一生清白,唯有這件事,對不住你!”
靳月?lián)u頭,“這也是救人!”
裴春秋轉(zhuǎn)身離開,心里就像擱著一塊大石頭,悶得難受。
救人?
他只是一命換一命罷了,哪里算是救人,分明是在害人,奈何這是小王爺?shù)拿睿l能違背?
“師父?”小童湊上來,“您不舒服?”
裴春秋抖著手,“看看我這雙手,它殺人了!”
“不不不,師父,這是在救人!”小童搖頭,“您可不能灰心喪氣啊,您現(xiàn)在灰心喪氣,會真的要了靳姑娘的性命!”
裴春秋幡然醒悟,“是了,我得好好的,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好的。”
“是啊師父,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還是盡早的治好顧二小姐,只有這樣,靳姑娘才能少吃一點苦頭。”
裴春秋點點頭,只能如此了,“我先去弄點鎮(zhèn)痛之藥,你過來幫忙!”
毒在靳月的身上,她未必能扛得住,但是……稍微鎮(zhèn)一鎮(zhèn)還是可行的,不那么疼了,那靳月就能少吃點苦頭。
可是,第一次失敗,第二次還是失敗。
一直到了第三次失敗,宋宴有些耐不住了,顧若離雖然醒了,可是動不動就暈厥,時不時吐血,那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死去。
他舍不得顧若離死,畢竟保護(hù)柔弱的女人,是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,且不管這本能是出于愛還是其他。
路過靳月的院子,他有些怒氣,想進(jìn)去找她麻煩,可是……
隔著門縫,他看到那個纖弱的身影,伏在地上,蜷著身子,捂著肚子,仿佛是疼到了極處,但依舊忍著,連聲疼都不曾喊過。
有那么一瞬,他想沖進(jìn)去抱抱她,卻在最后止住了腳步。
這不就是她應(yīng)該承受的懲罰嗎?
反正有裴春秋在,解了若離的毒,自然也可以解她的毒,否則她就得為她自己的愚蠢和嫉妒,付出代價。
想了想,宋宴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后來,他想。
若是當(dāng)初在她疼的時候,抱一抱她,會不會就不是那樣的結(jié)局?
靳月疼得死去活來,好在這種疼,只是暫時的,半個時辰左右,近來雖然間隔更短了些,但是裴春秋說,藥已經(jīng)有了眉目。
瞧著自己掌心里的紅線,靳月面色慘白,唇已經(jīng)被咬破,鮮血涌進(jìn)了口中,那樣的咸澀。
有馬車停在京都城外。
“公子,不進(jìn)去嗎?”君山問。
車內(nèi),傳出低低的輕咳聲,除此之外,沒有回聲。
君山嘆口氣,自從上次,公子來了一趟京都城,聽得滿城都在議論,說是燕王府的小王爺立了一位暗衛(wèi)為小王妃,就等著挑個良辰吉日成親,公子便再也不肯踏入京都城半步。
有馬蹄聲響起,一隊人馬疾馳而來。
“公子,王爺來了!”君山開口。
車內(nèi),傳來幽幽之音,“走吧!”
這地方,終究不是說話的地兒。
好在,傅家在京都城外有的是產(chǎn)業(yè)。
東山別院。
“你說你,一年也就來那么一兩次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宋烈輕嗤,“真的忙成這樣?每年都這個時候來一趟,來了又不進(jìn)城,非要讓我出來。”
許是覺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