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因為嚇著,他可能屬于后者。音兒不必擔心,他沒有傷著,就是嗓子有點問題,養養就好!至于這記憶,得看他自己什么時候愿意想起來。”
有什么東西,能瞞過靳豐年的眼睛,小子還嫩著呢!
小白不敢直視靳豐年的眼睛,倒是一旁的傅子音,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,仿佛是在思慮靳豐年的話中真諦。
半晌,傅子音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,姥爺是說他嚇著了,所以腦子給嚇沒了。”
小白眉心一皺,默默的撓了撓額角,什么叫腦子嚇沒了?
“是啊,嚇著了!”靳豐年收起脈枕,提起藥箱,“外頭雪下得太大,委實太冷,你們乖乖呆在屋子里,不要出去知道嗎?萬一著涼,要吃苦苦的藥。”
傅子音笑嘻嘻的搖頭,“我才不要吃苦苦的藥,我要吃山粉糊和糖葫蘆。”
“這般愛吃甜食,仔細牙疼!”靳豐年寵溺的摸著傅子音的小腦袋,“乖乖的!”
傅子音點點頭,送了靳豐年出去。
不多時,明珠便端著一碟荷花酥進門,“小姐,少夫人剛做好的點心,趁熱吃吧!”
“娘的荷花酥最好吃!”傅子音爬上了暖炕,翹著蘭花指,捻了一枚荷花酥遞給他,“小白,你快嘗嘗,可好吃了!”
小白伸手接過,捏在指尖還是熱乎得很,這荷花酥做得真好看,跟娘做的一樣精致,咬上一口,嗯,連滋味都甚是相似。
“好吃嗎?”傅子音笑問。
他點點頭,眨眼瞧著她,忽然近前一步。
這倒是把一旁的明珠給嚇著了,正打算攔住他,卻見著他只是用指尖,輕輕揩去了傅子音唇角的糕點碎屑。
他的動作很輕,很柔,瞧著很是心細。
明珠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唇角,終究是自己小題大做,謹慎過頭了,一個小孩子罷了,能怎么樣呢?
“謝謝!”傅子音沖他笑。
小白難得扯了一下唇角,算是回應。
“姑姑,他笑了耶!”傅子音宛若發現了新大陸。
明珠點點頭,目色柔和了不少,大人是對的,宅子里的孩子太少了,小姐和小公子委實缺少同齡人的陪伴。
如今這樣,倒也是極好的。
夜里的時候,整個宅子都顯得很熱鬧。
小白被安置在傅子音的身邊,面上有些懵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一大家子的人給嚇著了?
“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,有什么可奇怪的?”傅子寧滿臉嫌棄,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傅子音身邊。
靳豐年坐在上方,“今日你家相公不在,到底是缺了一角!”
“估計這兩日都回不來,好在雪小了不少,路上不會太難走。”靳月笑道,“開飯吧!”
少了傅九卿,飯桌上倒是熱鬧了不少,畢竟有傅九卿在,誰也不敢造次,吃個飯都是安安靜靜的,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……
“小白你試試。”傅子音夾菜。
小白有些愣怔,他從來沒試過與這么多人一起吃飯,素來他的飯食都是極好的,山珍海味,珍饈美食,可偏偏少了這樣的人情味。
在家里的時候,也會有人給他夾菜,卻沒人敢讓他嘗嘗,沒人敢勸菜,畢竟身份擺在那兒,是誰都不敢僭越的。
拿起筷子的時候,小白面色凝重,略帶驚慌的瞧著眼前眾人。
每個人都在笑,氣氛很是融洽,不似冷冰冰的房間里,冷冰冰的奴才,再好的飯食也吃不出該有的美味。
“吃啊!”靳月笑道,“咱們這兒沒那么多規矩。”
都是沙場上回來的,黃泉路都走過,只要能活著,能有一口暖飯,就是最幸福的事情,現在他們都可以安安生生的過日子,不知拼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