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大夫吩咐過,不能撓,要不然以后會留下疤痕,所以小白死死的摁住傅子音的手,就是不讓她撓。
可誰都知道,癢癢不撓,那感覺簡直生不如死。
傅子音急得都快哭了,連聲音都哽咽得不成樣子,“我癢!”
小白搖搖頭,不管她怎么軟硬兼施,都沒有答應(yīng),然則,瞧著小丫頭淚眼汪汪的瞧著他,那一副凄楚可憐的樣子,小白心內(nèi)動搖,委實又狠不下心來。
“就這兒!”傅子音瞧得出來,小白是心軟了,當(dāng)即賣乖,指了指胳膊上的位置,“撓一下下,就一下下!”
小白想了想,無奈的嘆口氣,將自己的指尖吹得涼一些,然后輕輕揉著她手指的位置。
不能撓,揉一揉總是沒問題的。
傅子音喝了藥,一會指胳膊一會指腿,看著小白一會揉揉這兒,一會揉揉那兒,雖然等同于隔靴搔癢,但總有些效果,還真是沒之前那么癢了。
不知道,是小白的緣故,還是藥的緣故?
瞧著小丫頭拭去眼角的淚,小白如釋重負(fù)的松了口氣,可見,沒那么難受了。
只是……
小丫頭皺眉,小臉微微垮下來。
小白愕然,莫不是這癢也是一陣一陣的,方才一陣過去了,現(xiàn)在又卷土重來?
“藥,太苦!”傅子音平素身子康健,吃藥的時候太少,這一次的藥又特別的苦,苦得她嘴里發(fā)麻,確實難受得很!
小白目不轉(zhuǎn)瞬的盯著她,藥……不都是苦的嗎?
他自小身子不太好,家里人說,是因為胎中不足之故,所以吃藥對他來說,幾乎是家常便飯,也是因為如此,父親母親對他格外關(guān)注。
想了想,小白示意她不要撓,他去給她拿東西。
“我肯定不撓,真的真的!”傅子音舉起手指頭發(fā)誓,見著小白不信,她伸出小拇指,“那就拉鉤鉤好了,騙你是小狗。”
小白愣了一下,拉鉤鉤?
“來啊!”傅子音勾起他的小拇指,“喏,拉鉤上吊不許變,騙人就是小狗!現(xiàn)在,你可信了?騙你的話,我會變成小狗的,我可一點都不想變成小狗。”
如此,小白點點頭,快速跑了出去。
傅子音伸手便想撓,可最后還是停了下來,小狗……她是真的不想變成小狗,那就學(xué)小白的樣子,輕輕揉揉罷了!
只是,小白去做什么呢?
大概過了半晌,小白屁顛顛的跑回來,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。
傅子音愕然,“你去給我買糖葫蘆啊?”
小白二話不說,就將糖葫蘆往她手里塞,面色微紅。
“你是不是在后門買的?”傅子音笑問,眉眼彎彎如月,“小白真好,吃完苦藥還有糖葫蘆吃,那我就不苦了。”
小白點點頭,瞧著她張開嘴,輕輕咬了一口山楂外頭的糖衣,因為遲到了甜的,眼睛里忽然綻出了驚詫的光芒。
小姑娘,多半是喜歡吃糖的。
甜,甜到了心里。
傅子音吃得津津有味,瞧著坐在床邊的小白,眨著眼睛笑問,“你要不要吃一顆,可好吃了!酸酸甜甜的,你嘗嘗?”
小白坐著不動,瞧著她唇角沾著紅色的糖衣,當(dāng)即捻了帕子,打算替她拭去。
誰知,下一刻。
傅子音速度極快,捻著一顆糖葫蘆就塞進了他的嘴里。
小白愣怔,剎那間滿嘴都是酸甜滋味。
好甜!
像極了她的笑容,亦是那樣的甜美。
“好吃吧?”傅子音笑道,“這次你請我吃,下次我請你啊!請你吃好多好多的糖葫蘆,小白覺得可好?”
小白點了一下頭。
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