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別著急。”傅子寧忙道,“還有嗎?”
管家又道,“現(xiàn)如今整個東宮戒嚴,皇上的招醫(yī)榜文還掛在城門口,就是……就是沒法子,太子殿下自小身子便不大好,據(jù)說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痼疾,所以要治起來,極為棘手。若是真的可行,這么多年,太醫(yī)院里那幫太醫(yī),不早給治好了?”
言外之意,這次怕是不太好了。
傅正柏也是這個意思,宮里出了這樣的事兒,現(xiàn)在進宮,無疑會招惹上是非,萬一太子有什么好歹,到時候落在他這兩個心肝小寶貝身上,那可怎么好?
“既然宮里都這樣了,你們還是別心心念念著要進宮。”傅正柏自然知道,他們此行的目的,為的就是宮里那位小祖宗,“宮里有太醫(yī)在,想必不會有什么大事,你們且在家中多待些時日。等宮里的事兒安穩(wěn)下來,再進宮面見不遲!”
若是宮里那位扛不住了,那也是宮里太醫(yī)失職,怎么都不會算在傅家小兄妹身上。
“我要去見小白!”傅子音說這話的時候,直勾勾的盯著傅子寧,“哥哥,我就是為了小白生病來的。”
傅子寧沒說話,雖然年紀小,但對于傅正柏的話,卻還是聽得清楚明白的。
“你們……”傅正柏愕然。
這兩個小脾氣,倔得時候也是像極了傅九卿。
“爺爺,我要進宮!”傅子音斬釘截鐵,毫不猶豫的告訴傅正柏,“就算小白病得很重,我也要進宮去見他。爺爺,我就是為了小白來的,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,我都不會嫌棄他的!”
傅正柏嘆口氣,“丫頭,不是你嫌不嫌棄他的問題,而是太子有疾,自有太醫(yī)院的人伺候著,你進去也幫不到忙,萬一伺候不周,難免會惹出大禍來。你要知道,帝王家與尋常百姓家不一樣,若有閃失,會掉腦袋的!”
“爺爺,我不怕!”傅子音搖頭,“我想要見小白,就算掉腦袋,我也想見他。這是我們的約定,我得信守承諾!”
說著,傅子音將懷中的玉玨取出。
傅正柏眉心緊蹙,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。
誰說童言童語,稚子之言不可信?誰說孩子之間沒有承諾?這兩個孩子,不遠千里趕來,就是為了兌現(xiàn)承諾,足以讓多少成年人汗顏?
“爺爺!”傅子音道,“這個東西,能讓我隨時進宮。”
這點,她之前就聽清楚了。
父親母親和姥爺說起的時候,她可都記在心里呢!
“音兒。”傅正柏幽然嘆口氣,“你可要想清楚啊!”
傅子音點頭,很是肯定的告訴傅正柏,“爺爺,我想得很清楚,正是因為想得清楚,所以我不遠千里趕來,悄悄的離開家里。爺爺,我想見小白,他是你們的太子,卻只是我一個人的小白,我不能說話不算話。”
“那好,爺爺支持你!”傅正柏瞧著她稚嫩的小臉。
明明只是個孩子,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義正辭嚴,讓人無法辯駁。
“謝謝爺爺!”傅子音抱住了傅正柏的脖頸,“爺爺真好!”
傅正柏苦笑,“爺爺只希望你們高高興興的,平平安安的。”
“嗯!”傅子音點頭。
燭光里,笑靨如花。
連夜入宮,也是一樁好事,白日里人太多,難免會惹出什么岔子,若是夜里倒是另當(dāng)別論。
傅子寧懷揣著心事,此行勢必要陪著妹妹一道進去。
宮門口的侍衛(wèi)自然是要攔著的,這個時辰了,宮門早就下鑰,除非邊關(guān)八百里加急,否則是叫不開宮門的,至于偏門處……
侍衛(wèi)瞧了瞧手中的玉玨,心知這不太像是假的,但又不敢輕易下結(jié)論,把人放進去。
“這真的是太子殿下的玉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