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、軍駐守邊關,護佑大周太平,放過傅家老小。”海晟的聲音越發細弱,到了最后已然不敢抬頭,去看皇帝的臉色。搜狗書庫
不用看也知道,皇帝此刻的面色,肯定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為傅家請命?”宋玄青殺氣騰騰,“蠱惑人心,圖謀不軌,還敢說什么功勞?狼子野心,不外如是!”
傅正柏笑了,笑得那樣嘲諷,“皇上剛愎自用,又聾又瞎,連百姓的心聲都聽不到,你枉為天子,枉為君主!”
一個不聽取民意的天子,與腌臜東西沒什么區別。
“掌嘴!”宋玄青勃然大怒。
拄杖聲驟然響起,凌厲之音震徹整個大牢,“誰!敢!”
眉睫陡然揚起,宋玄青憤然望著入口。
顧白衣攙著太后,款步進了刑部大牢,兩個大周最尊貴的女人,走進了陰暗的刑部大牢。
自打皇帝登基之后,太后便不再搭理朝政,現如今卻出現在這里,顯然是有她不得不出現的理由,威嚴不減當年。
“母后?”宋玄青旋即斂了身上的戾氣,畢恭畢敬的行禮,“您怎么來了?”
太后拄著杖,由顧白衣攙扶著,緩步走到了傅正柏面前。
“母后?”宋玄青快速攔住了她們的去路,“這里是刑部大牢,皇后不該帶著母后來這種地方,還是早些回去罷!”
太后瞇了瞇眸子,“皇帝大概是忘了,哀家是如何走到今時今日的,別說是什么刑部大牢,哀家連冷宮都去過,還怕這種地方嗎?”
“母后?”宋玄青最拗不過的就是太后,這是他生命里鮮少的軟肋之一,“您身子不好,這兒陰氣太重,免不得會沖撞您,要不兒臣陪著您先出去?”
太后指了指傅正柏,“把他放了。”
“母后?”宋玄青冷然,“您不是說,不管朝政了嗎?這是刑部的要犯。”
太后深吸一口氣,“是要犯還是親家,哀家心里清楚,皇帝是不是要誅傅家九族啊?靳月是哀家的義女,嫁的傅家的義子,那么哀家是不是也在這九族之內?皇帝是不是要連哀家一起丟進大牢里,然后拉到午門斬首?”
“兒臣不敢!”宋玄青惶然。
他知道,太后這是生氣了,每每逢著靳月之事,太后總是不能冷靜,總會偏頗,這點……宋玄青心知肚明。
所以在處理傅家的事情上,他想的法子是:速戰速決。
誰知,還是夜長夢多!
“不敢?”太后冷笑,面上威嚴不減,更多的是失望,“皇帝敢不敢隨哀家,去京都城的大街上轉轉,看看京都城的百姓都在做什么?”
宋玄青張了張嘴,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。
“皇帝不敢了嗎?”太后嗤冷,“萬民書都送到了刑部衙門,皇帝還要執意為之,嗯?真是哀家教出來的好兒子,是哀家……對不住先帝的英明!”
宋玄青俯首,“母后,萬民書的事情是那群刁民……”
“民本無刁,窮山惡水方顯劣,若皇帝讓百姓安居樂業,何人不愿家業平安,闔家歡樂?皇帝,你是天子,天子啊!天若有罰,民必遭殃。”太后字字見血,句句誅心,“不要把自己放在個人的私利上,這是先帝臨終前所言,你都忘了嗎?”
宋玄青喉間滾動,“兒臣,不敢忘。”
“不,你都忘了,忘了!”太后拂袖,指著外頭,“你去外頭,聽聽百姓的聲音,看看你都干了什么?哀家今日不是以太后的身份呵斥你,而是作為一個母親,子不教父之過,子不教也是母之過啊!是哀家教子無方,是哀家愧對先帝,哀家……哀家……”
宋玄青急了,“母后,這些事同您沒關系,是兒臣、兒臣覺得此事頗為蹊蹺,兩個孩子突然失蹤,怕只怕是有歹人作祟,所以……”
“皇帝已經學會撒謊了是嗎?”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