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多漂亮。
“不知道的,還會以為你有多情深義重。”宋睿面色清冷,目光涼薄,“若不是為了護國、將、軍、府,你根本不會嫁入東宮,說到底,只是各取所需罷了!明明就是利益,非要冠上情分,太虛偽也太可笑!”
孫南音呼吸一滯,“殿下這話太傷人,既然是合作,就該有合作的態度,您如此這般,還算是合作嗎?分明是窩里反。”
“到底是誰在窩里反?”宋睿冷問。
孫南音想起了母家來請太醫之事,“若不是太子殿下在花樓里動手,我家兄長也不至于傷重,若是皇上知道,家兄是因為與您在花樓里,為了姑娘而起爭執,才受的重傷,不知作何感想?”
“你只管去說。”宋睿瞇起危險的眸子,“若父皇不殺了孫玉成,都算本宮輸!”
孫南音自是不信,“明明是殿下罔顧禮數……”
“孫玉成大不敬,理該殺無赦!”宋睿音色狠戾,“大、將、軍教子無方,理該嚴懲。”
孫南音僵在原地,不敢置信的望著他。
“君是君,臣是臣,尊卑有別。若是你功高蓋世,卻也該記得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的道理。”宋睿字字誅心,“又或者,太子妃覺得,你護國、將、軍、府的功勛,足以威壓在皇權至上?”
敢應嗎?
孫南音不敢,若是應聲,便意味著謀逆犯上,那可比大不敬之罪,更嚴重更該死。
“管好自己的舌頭,就是管住自己的腦袋!”宋睿拂袖而去,再也沒有回頭。
孫南音立在原地,氣得渾身打顫,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強勢的話,宋睿把話說得那么絕,她想做點什么威脅點什么,亦是底氣不足。
明江疾步跟在宋睿身后,他知道,主子這是生氣了,而且是生了大氣,尤其是關系到了傅姑娘,主子所有的心思都活了起來,連最后的忍耐都已放棄。
“主子?”明江低喚,“您不能意氣用事,主子……主子……”
宋睿進了書房,似乎是覺得到了安全的領域,他支棱著胳膊抵在窗口,神情凝重的瞧著窗外的木槿樹。
“主子?”明江皺了皺眉,主子這是……情緒太激動了?
冷風拂面,宋睿苦笑,“還以為,要去天涯海角找,誰知道……竟是回來了。”
“主子,其實您有沒有想過,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有些太過巧合?”明江是旁觀者。
是以,旁觀者清,當局者迷。
宋睿微微抬起頭,今夜……無星無月。
“山粉鋪子倒也罷了,可能是巧合,可是后來給咱們指路的那個老者,以及花樓里發生的事情,實在是……”明江抿唇,音色微顫,“孫公子重創,群醫無策,奴才知道絕對不是因為,主子您的緣故,會不會是傅姑娘那三下軟拳?”
眉睫微揚,宋睿深吸一口氣,“是又如何?”
明江:“……”
其實傅子音已經告訴他了,時隔多年,早已物是人非,彼時不覺,如今想來是有些緣故在內的,這么多年了,她若是一直未有長進,倒不似靳月姑姑的女兒了。
“她原就出身不俗,若你只當她是尋常女子,那便是大錯特錯。”宋睿心如明鏡,“她與我說得很清楚,來這兒是看看我,并且……是因為當年之事而氣惱。”
明江駭然,“傅姑娘是回來報復的?”
此言一出,宋睿目色陡沉,狠狠的剜了他一眼。
“奴才失言!”明江慌忙行禮。
宋睿心知,明江所言不虛,傅子音不是來報復,但心頭憋著一股怨氣倒是真的,帝王無道,昏庸至此,幾欲將功臣一家斬盡殺絕。
不管換誰是誰,心里都會不舒服。
昔年,先帝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