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抬步就走。
琥珀皺了皺眉,小王爺這是什么意思?回頭望著緩步走到門口的顧若離,琥珀面色一緊,旋即俯首行禮,“主子?”
顧若離沒吭聲,只是一步一臺階的往下走,終是站在了院子里,視線落在宋宴離去的方向。
“主子,小王爺是被迷了心竅,等他回過神來,一定會看到主子您的好。”琥珀寬慰。
顧若離笑容淺淡,低眉望著掌心里的傷,不置一詞。
晌午過后,靳月正坐在秋千上晃悠,羅捕頭和安康生就已經(jīng)在府門外等著了,說是王夫人身子好轉,答應讓他們去了解情況。
靳月如同打了雞血,撒腿就跑。
“少夫人,您仔細著!”霜枝疾追。
真不知道少夫人為什么會對這些事情,如此感興趣,逢著案子的那股勁兒,都快趕上過大年了。
“可算出來了!”羅捕頭撓撓頭,“快些。”
靳月點點頭,“王夫人的身子好些了?”
“說是可以見我們了。”安康生頷首,“上車!”
王家。
王夫人面色慘白,剛喝完婢女送來的藥,靠在床柱處歇息,整個人奄奄一息的,見著眾人進來,王夫人只是點了頭,讓底下人給他們搬了凳子,隔著些許距離坐著。
安康生和羅捕頭坐在前面,靳月到底是經(jīng)驗淺,所以便在二人身后坐著。
“我讓孩子去盯著老爺?shù)纳砗笫铝耍菐讉€一心只想著王家的財產(chǎn),老爺?shù)腻X。”說起這個,王夫人的臉上滿是嘲諷,“老爺尸骨未寒,他們就為了爭家產(chǎn)鬧得不可開交。”
“王夫人,王老爺當日是去收貨款的,和什么人一起去的?是什么時候走的,原本應該什么時候回來?”這些問題,在事發(fā)之后,安康生早就問過了王家的人。
之所以再問,是為了確定一些事情。
王夫人搖搖頭,“府里的事情,我已經(jīng)很少過問了,不過老爺這次出門,是和一位姓明的公子一起去的。一般來說,收貨款都是一去兩天,可是這一次,老爺去了三天,第三天也就是你們發(fā)現(xiàn)老爺尸體的那日。”
“貨款總計是多少?”安康生繼續(xù)問。
王夫人想了想,“大概有數(shù)萬兩,具體的應該要找賬房掌柜才知道。”
“明公子?真實姓名是誰,家住何處?跟王老爺是什么關系,為什么此番兩個人一起去?”安康生繼續(xù)問。
誰知,王夫人一問三不知,連這明公子姓甚名誰都不知道,就知道有這么個人,王老爺經(jīng)常把這人掛在嘴邊,但身邊的人,卻是誰都沒見過,只聽說這明公子之前幫過王老爺,具體的事兒,王夫人委實不清楚。
常年待在家里,生意場上的事兒,婦人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多謝王夫人!”安康生起身,“您好好保重身子。”
“昨兒個后院鬧成一鍋粥,那幾個小子嚷嚷著要去找傅家算賬,安師爺、羅捕頭,你們多擔待。”王夫人面露難色,唉聲嘆氣。
安康生瞧了羅捕頭一眼,略帶不解的瞧著王夫人,“他們之前鬧到衙門,一口咬定是傅家所謂,為何王夫人半點都不懷疑傅家?”
“傅家雖然跟咱們王家爭奪過供奉,但是傅家財大氣粗的,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。”王夫人輕咳兩聲,懨懨的瞧著安康生,“傅正柏的為人,我還是清楚一些的,生意場上這么多年,老爺沒少夸他!這人脾氣拗了點,但是為人絕對正直,不會做那些雞鳴狗盜,殺人放火之事。”
聽得這話,靳月是渾身都舒坦。夸傅正柏,不就是夸傅家?夸傅家不就是夸傅九卿,夸傅九卿……自然也等于夸她,畢竟她是傅家的兒媳!
安康生點點頭,“打擾了。”
“那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