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一見如故的感覺!若有可能,她寧可這輩子都別見著燕王府的人,何來的緣分之說?
靳豐年嘆口氣:爹信你!
“靳大夫,能不能讓我認月兒為義女?”燕王妃輕聲問。
說是問,倒不如說……她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義女?
靳月扭頭望著父親,父女兩個大眼瞪小眼的:想得美!
這終究是京都城,眼前坐的到底是燕王妃,若是把燕王府惹急了,誰都沒好果子吃,所以靳豐年就算心里極度不滿,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直白。
“王妃娘娘,您身份尊貴無比,又是兒女雙全,最具福氣之人,咱們都是小老百姓,不敢高攀。”靳豐年這是婉拒。
去當燕王妃的義女,從此以后跟燕王府掛鉤。
省省吧!
他們現在對燕王府,唯恐避之不及,誰還敢往前送?
燕王妃也不惱,只是默不作聲的端起了杯盞,優雅的淺呷一口,“靳大夫是怕我燕王府,虧待了月兒嗎?”
“王妃娘娘,您自己也有女兒,有些東西不是虧待不虧待就能說清楚的。我們父女兩個相依為命數十年,月兒只知有父,不知有母,您若是認了她當義女,我怕她會不適應?!苯S年努力遏制著內心的澎湃,“草民不敢與王妃,平起平坐!”
靳月沒說話,只瞧著燕王妃握著杯盞的手,微微收緊,但面上依舊平靜如此。
果真是當了王妃的人,夠鎮定!
“靳大夫何必如此固執?”燕王妃面上的笑意盡散,望著靳豐年的眼神亦微微冷了下來,“你女兒現在是傅家的五少夫人,傅家算是家大業大,若是以后有什么沖突,單憑你一個草頭大夫,如何護她周全?”
靳豐年就覺得奇了怪了,自家閨女有什么事,也是他這個當爹的往前沖,這燕王妃算怎么回事?這么喜歡管人家的家務事?
“這點,不勞燕王妃擔慮,小女與姑爺感情極好,饒是有什么事,自有我這個當爹的和她的夫婿擔待?!苯S年咬著后槽牙。
燕王妃垂眸瞧著杯中綠芽,面色算是徹底冷了下來。
“放肆!”拂秀在旁訓斥,“燕王妃想認五少夫人做義女,靳大夫這般推三阻四的,莫不是覺得咱們燕王府不夠資格?”
靳豐年腹誹:真香!
當然,這話可不敢說,無謂犯上大不敬之罪!
“草民不敢!”靳豐年躬身行禮。
靳月深吸一口氣,“王妃娘娘,爹!你們在這里商量來商量去,可問過我的意見?這是我的事情,為何要由你們來決定?”
燕王妃一愣。
靳豐年仲怔。
“爹說了,我只知有父,不知有母,我都長這么大了,哪里還需要添什么母親,爹為我當了十多年的鰥夫,這可不是尋常男子能做到的。”靳月不卑不亢的開口,“燕王妃的好意,靳月心領了?!?
這就是最直白的拒絕。
靳豐年顧慮太多,年紀大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靳月卻不同,初生牛犢不怕虎。
有那么一瞬,燕王妃看著靳月,好似看到了另一個人,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涼意,俄而又成了婉轉的凄惶。斂了眸,燕王妃別開視線,聽著窗外的雨潺潺。
“月兒排斥燕王府,是因為宴兒和嵐兒的緣故嗎?”燕王妃問。
換做常人,定是要恭維的。
可靳月卻是斬釘截鐵的回答,“是!”
“五少夫人!”拂秀面色黑沉,“您可知道,違抗王妃的命令,該當何罪?”
“靳月身份卑微,命如草芥,偏偏生了一根硬骨頭。若是王妃娘娘覺得靳月冒犯,靳月甘愿領罪,還望王妃娘娘莫要牽連家父,靳月一人做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