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段距離,附近就一些小村落,并無大的城鎮,若是小王爺鬧出點什么事來,咱們委實防不勝防!”君山低聲開口。
傅九卿眉峰微挑,昏暗中長睫微垂,口吻淡淡的,沒有半點情緒波動,“讓你辦的事兒,都辦妥了嗎?”
“咱們的人一直跟在后面,只要公子一聲令下……”君山有些猶豫。
在這種地方殺了宋宴的確是最好不過的,但燕王府現在氣勢正盛,若是小王爺失蹤,朝廷必定追究,牽連必定甚廣,到時候誰都不能獨善其身。
“我說過,殺人是下下策,尤其是自己手上染血。”他素有潔癖,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染滿血腥的腌臜事,所以不到萬不得已,絕對不會親自動手。
君山行禮,“是奴才失言!”
“過來!”傅九卿低低的咳嗽兩聲。
君山近前。
不多時,君山拎著空茶壺走出了帳子,朝著不遠處的山溪邊走去。
燕王府的侍衛面面相覷,皆豎起耳朵,但聽得帳內時不時傳出的咳嗽聲,心內無比踏實。他們的任務是看住傅九卿,其他的無關重要。
夜幕垂沉,明珠在帳前升起了篝火,方才在林子里抓了兩只山雞,這會正架在篝火上烤著,香味繚繞,勾起饞蟲無數。
“還沒好嗎?”漠蒼問,“這得烤多久?大周的野雞是不是特別好吃?”
明珠沒搭理他,瞧不上他這垂涎三尺的模樣。
霜枝將蜜汁涂在烤雞上,還望調侃漠蒼,“你這份心思放在別處,也不至于孤苦伶仃獨一人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漠蒼揉著鼻尖,真想獨吞這兩只雞。
君山上前奉茶,“少夫人。”
“他怎么樣?”靳月忙問。
“公子很好,少夫人請喝茶!”君山行禮。
靳月伸手接過,神情微微一震,目色微沉的望著君山離去的背影。
這是……
“可以了嗎?可以吃了嗎?哎呦,我都快餓死了!還不行嗎?你們到底會不會烤雞啊?”漠蒼嘀嘀咕咕,眼睛發亮的盯著兩只烤雞,恨不能一口吞了。
霜枝還在刷蜜汁,“你別急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!”
“這是烤雞,不是豆腐!”漠蒼糾正。
霜枝煩膩的瞪了他一眼,“知道了知道了,心急吃不了熱烤雞!”
明珠用小刀輕輕戳了兩下,繼續轉動著鐵叉,“馬上就好!”
“聽見沒有?”霜枝輕哼,甩了漠蒼一個大白眼。
待烤雞下了盤子,三人錯愕的發現,靳月不知所蹤。
“少夫人?”
“少夫人?”
明珠和霜枝急了,當即分頭去找。
林深處,漆黑一片。
夜色委實太黑,好在靳月眼神好,快速攥緊了草叢里,不多時,她才如釋重負的鉆出來,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,“真痛快!”
“月兒!”
宋宴一聲低喝,差點沒把靳月給嚇死。
“月兒!”宋宴又靠近了一步。
靳月皺了皺眉頭,昏暗中瞧不清楚宋宴的容臉,只能聽得他帶著幾分癡醉的聲音,一遍遍的喚著她的名字。
“小王爺是吃醉了酒嗎?這黑燈瞎火的,跑這兒逮我?”靳月冷笑,“好歹是燕王府出來的,燕王妃沒教你非禮勿視的道理嗎?”
宋宴晚飯的時候,的確是喝了酒,風一吹,酒勁就上來了,但還不至于醉,只能說是微醺。
“月兒!”他靠近她,帶著濃烈的酒氣,“到底要怎樣,你才能回到我身邊?我已經改了,以后你是燕王府的小王妃,我會好好對你,以后如我爹娘那般,夫妻恩愛,白頭到老。”
“我不愿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