鋪?zhàn)佣荚诤怂阗~目,忙得不可開交,傅正柏平素連吃頓飯的時(shí)間都沒有,哪有功夫去留心什么府中內(nèi)務(wù)。
年年如此,唯有到了除夕夜才能見著傅家的家主,吃上一頓團(tuán)圓飯。
“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,一通鬧哄哄的,卻原來是吃飽了撐的!”傅正柏疾言厲色,“還待在這兒干什么,滾回你們自己的院子,再敢鬧到上宜院,就給我滾回衡州。”
滾回衡州?
腳下一軟,柳姨娘當(dāng)即被趙福慧攙著離開。
“娘,爹就是說說而已。”趙福慧低聲寬慰。
柳姨娘跟著傅正柏這么多年,他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認(rèn)真的,她分得清楚,這次……傅正柏是真的動了氣,也不知是不是查出了賬目的問題?
心里忐忑,柳姨娘哪敢多說半句,一個(gè)勁的掉眼淚。
怪只怪,自己生了個(gè)不成器的兒子。
待柳姨娘婆媳離開,傅正柏才將視線收回,略顯凝重的望著拓跋熹微,“閣下是北瀾的人?”
“是!”拓跋熹微沒有否認(rèn),“我此番前來,是誠心誠意的,想見一見公主,謝謝她施以援手,對舍弟的救命之恩。”
傅正柏目光微沉,“是真的感謝,還是別有居心,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傅老爺何出此言?”拓跋熹微揣著明白裝糊涂。
“傅某雖然是個(gè)生意人,但并非籠中鳥,外頭發(fā)生什么事,傅某心知肚明。”傅正柏負(fù)手而立,“再者,所謂的救命之恩,不過是靳月的舉手之勞,閣下不必放在心上。何況,閣下似乎謝過數(shù)回了!”
拓跋熹微笑得有些尷尬,傅家老爺不簡單,謝過數(shù)回都知道,可見……
“打擾了,告辭!”拓跋熹微拱手。
“還有!”傅正柏半點(diǎn)都不客氣,“煩勞閣下,切莫再登門,傅家不歡迎你,更不歡迎外面的那些人。”
拓跋熹微心神一震,什么外面的那些人?
疾步走出傅家大門,拓跋熹微才明白傅正柏的意思,旋即朝著馬車邊上的人走去,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