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干了什么好事!
那狼牙實在是……臭不可聞,洗過曬過都不行,最后是靳大夫給了藥粉,好好的腌了一天一夜,才算徹底去了這股怪味。
“沒什么,就是胃口不好而已。”安康生一言一概之。
到了酒莊門前,靳月眉心微凝,“真夠氣派的。”
比傅家的酒莊更大,更氣派,門口兩尊大石獅,瞧著就夠威武。
大概是管事之流,老者躬身行禮,但眉眼間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高傲,“知府大人的信,東家已經收到了,只不過年底了,事兒太忙,各分部的掌柜都在書房里對賬,東家委實抽不出身招待諸位,諸位進去之后,最好長話短說,莫要糾纏!”
聽聽這話說的,言簡意賅,莫要糾纏?官府的人都上門了,人家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??可見這背后,是有某些人在撐腰!
羅捕頭扭頭,沖著靳月使了個眼色:瞧見沒有,知府大人的面子!
靳月皺眉:回頭我照照鏡子,看自己的臉夠不夠大?
安康生掃一眼二人,“都別冷著了,趕緊進去!”
三人領著眾衙役,跟在管事身后進了酒莊,不得不說這酒莊委實寬敞,更顯年代久遠,著實非尋常可比,前面假山層疊,九曲廊回,若無人帶路,怕是真的會迷路。
這讓靳月想起了衡州的傅府,也是這般敞曠,若是有機會,她還是喜歡衡州的生活,平靜、安寧、祥和。
書房外頭,管事掃一眼眾人,“且待著,我去通稟一聲。”
羅捕頭裹了裹后槽牙,雙手環胸站在檐下。
“好!”安康生應聲。
管事的推門而入,也不知主仆兩個在里面說了什么,過了好半晌,羅捕頭都快按捺不住了,里頭的門才徐徐打開,“諸位,請!”
羅捕頭黑著臉,率先走在前面。
屋子里溫暖至極,一排掌事的聚集在一張長桌上,各自對著賬,噼里啪啦的打算盤。
坐在主位上的老頭,半靠在太師椅上,穿著華麗鮮艷的袍子,指尖慢條斯理的盤著手里的核桃。黑紅色的核桃,在他手中嘰里咕嚕的滾著,他就這么目光散漫的落在門口方向,根本沒把府衙的人放在心上。
可視線觸及靳月的那一瞬,黝黑的眼瞳驟縮,稍瞬又恢復了最初的傲慢,只是呼吸略顯異常。
“這便是咱們東家!”管事的介紹。
羅捕頭與安康生拱手,以示對主人家的尊重,“敢問老莊主,能否行個方便,借一步說話?”
核桃,噼里啪啦的轉動,老莊主似乎是在考慮,半晌沒有回應。
如斯傲慢,羅捕頭自然是瞧不過眼的,“沐老莊主,您這是作甚?咱們不敢是想……”
“你們想干什么,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有話趕緊問,沒瞧見我這兒正忙著嗎?”沐老莊主極是不屑,斂了眉眼瞧著自己桌案上算盤,“我只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,若是沒什么可說,就請離開。”
羅捕頭咬著牙,“前兩日在京都城街頭,有一位名叫杜懷的挑貨郎失蹤了,據咱們調查,此人跟街頭小杜家酒館相從甚密,便著重調查,誰知道這酒館的掌柜亦是無緣無故的失了蹤。”
安康生一直盯著沐老莊主,這老頭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半分情緒波動,好似聽著旁人的故事。
“我們在小酒館里發現了一本賬簿,上面記載著跟康都酒莊的生意往來,每月十五他都會出城來山莊進酒。此后,我們還在小酒館的后院里,發現了一條密道,而這條密道的終點,是京都城內,沐家大宅的附近。”羅捕頭大致說了一遍,“老莊主,您……”
沐老莊主抬手,示意羅捕頭無需再說,“管事,讓他們去找負責的人,此事同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