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負(fù)的吐出一口氣,誰曾想這風(fēng)月場的熱鬧,也能幫上姑娘的忙,她忽然覺得這漪瀾院竟也生出了些許價(jià)值,而不僅僅只是溫柔鄉(xiāng)、銷金窩。
人被扭送到了知府衙門,接下來的事兒,就得看知府蘇大人的本事了!
街口,顧殷置身黑暗中,瞧著眼前發(fā)生的一幕幕,幽然嘆了口氣。
“侯爺,您怎么了?”余暉不解,俄而笑著解釋道,“不過是一場熱鬧罷了,許是因著內(nèi)里的姑娘,所以鬧騰起來。”
顧殷搖搖頭,“血從何而來?信若是如此重要,為何會遺忘?許是一場局也說不定,若只是尋常的女子,怕是早就嚇壞了,還能這般跑出來嗎?”
“那也是人家漪瀾院的事兒,內(nèi)里進(jìn)出的都是達(dá)官貴人,王公子弟,都是進(jìn)去消遣的,大概都不曾遇見過這樣的事兒,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,沒太嚇著!”其實(shí)這解釋,余暉自個都不信。
顧殷瞧著被風(fēng)吹得左右搖晃的門前花燈,漪瀾院三個字沾著金粉,寫得妖里妖氣的。
“侯爺,您是擔(dān)心二小姐嗎?”余暉低聲問。
顧殷苦笑,笑得那樣酸澀,“都是我的女兒,怎么就這般天差地別呢?壞事做多了,會有報(bào)應(yīng),可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呢?大概……縱容也是不可寬恕之惡。”
“終究是二小姐!”
顧殷斂眸,有人進(jìn)了漪瀾院,他是親眼瞧見的,對方速度極快,身形很是敏捷,不多時(shí)便又鬧出這么一場,也難怪他覺得這是有人做局,至于目的如何,他一時(shí)半會委實(shí)看不透。
突然,顧殷拽著余暉,疾步退到巷子里。
有一撥人,正在趁夜出行。
“這些都是什么人?”余暉不解。
顧殷眉心微蹙,“跟去看看!”
去了才知道,這些人是朝著城外去的,從城偏門出去,城外早有人等著接應(yīng),待上了馬,這些人便疾馳而去,顧殷主仆顯然是不可能繼續(xù)跟的。
“出城的?”顧殷皺眉細(xì)想,“大晚上的,悄悄出城,城內(nèi)城外有所接應(yīng),動作如此迅速而有素……非一般的看家護(hù)院,亦不像是江湖人。”
身材魁梧,是男子,不是女子。
動作迅速,腳盤穩(wěn),武功極高。
“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?”
聞言,顧殷扭頭看了他一眼,忽然繃直了身子,“靳豐年說,靳月今兒出城了,不知道有沒有回來?”
余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侯爺,您是說,這些人是沖著、沖著元禾公主去的?”
“猜測而已,但愿不是!”顧殷嘴上這么說,可這心卻是高高懸著。一幫黑衣人漏夜出城,要么殺人滅口,要么圖謀不軌……不管哪一種,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可怕的是,顧殷真的猜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