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相迎,“少夫人,您過來了,漠公子今兒在坐診呢!”
靳豐年躲起來了,偌大的醫館不能沒人,漠蒼便替了靳豐年,干起了老本行,不過漠蒼雖然性子古怪,脾氣又倔,但是在醫術方面卻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異稟,連靳豐年都夸他是個好苗子。
“在地窖里,你自己去!”漠蒼皺了皺眉頭,又在靳月掀開后院簾子的時候,拽了她一把,“宮里的那東西,有點棘手,你得有心理準備。”
靳月眉心突突跳,“南玥的東西,你不了解?”
“了解歸了解,這到底不是南玥,大周和南玥是有本質的區別,不是我一句了解,就能解決的,但是……是你的事情,我必定全力以赴。”漠蒼這意思很簡單,你得有心理準備。
靳月的確做了心理建設,這才慢慢悠悠的去了地窖。
顧殷揉著眉心坐在一旁,瞧著忙忙碌碌的靳豐年,一遍又一遍的翻找著醫術,然后又不斷的唉聲嘆氣,滿臉的為難。
“爹?”靳月喊了一聲,瞧著他這般胡子拉渣的模樣,委實有點心疼,“你怎么了?”
顧殷嘆口氣,“還能怎么了?這不,在找解藥呢!”
“解毒丹不成嗎?爹你之前交給我的,就是用殘存的九尾草藥渣子做的解毒丹,許是能將就?”靳月拽了靳豐年一把,“爹,你別找了,坐下來跟我說說,到底怎么個情況?”
靳豐年面色發青,眉心皺成川字,“閨女,不是爹不幫你,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,漠蒼說那些東西可能是南玥宮里的秘術,連巫醫都無解。”
“什么南玥皇宮里的秘術?”靳月險些咬到舌頭,“這就是說,南玥的細作在宮里?”
顧殷倒上兩杯水,“說明京都城內,有人通敵。”
“我總覺得,跟燕王府的人脫不了關系。”靳月撇撇嘴,“當年……當年……”
靳豐年知道她顧及什么,“夜侯不是外人,他落得這般下場,也是慕容家之故,若是他當年心夠狠,夜侯府早就成了第二個燕王府了!”
顧殷瞪了他一眼,“老子不稀罕!”
言外之意,別拿老子跟宋云奎那個混賬東西比!
宋云奎,不配!
“當年慕容家之所以覆滅,是因為邊關之故,那個叛徒至今還沒有找到,不是嗎?雖說大家都在懷疑柳千行,可從始至終,又有幾人見過他?”靳月問,“我總覺得,蛀蟲應該長在根上!”
顧殷壓了壓眉心,“小丫頭長大了,心思夠野的,咱們不敢想的,她倒是敢宣之于口!”
“燕王府的人,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!”靳月哼哼兩聲,“我現在……”
“少夫人!”霜枝敲門,“裴大夫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