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枝心內慌亂,疾步回了大牢。
“怎么了?”外頭的動靜,明珠都是瞧在眼里的,只是未敢離開大牢半步,“發生了何事?”
霜枝環顧四周,確定自家少夫人不在邊上,這才壓著嗓子低低的開口,“羅捕頭帶著人出了城,說是昨兒夜里,城外出了大事,可我打聽了一下,底下人都不知道發生何事。”
“待會你送完早飯,去找安師爺問問。”明珠面色微凝,“我擔心,是公子的事……”
霜枝連連點,“我也正有此擔心。”
二人心照不宣,靳月手中的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碗里的小米粥,“你們兩個有事瞞著我?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?”
“府衙的人都往城外跑,奴婢覺得,可能是……”霜枝瞧了明珠一眼,“可奴婢還來不及打聽,所以暫時沒敢告訴您!”
受傷的動作一滯,靳月第一反應是傅九卿。
昨夜?
“你去問問,回頭告訴我!”靳月眉心緊蹙,額外補充一句,“不許瞞我,不然把你嫁我表哥!”
霜枝:“……”
這威脅加警告的,似乎有點狠……
“記住了嗎?”靳月一口熱粥下肚,渾身暖洋洋的,委實舒服得很。
霜枝撇撇嘴,行了禮往外走,“奴婢記住了!”
“少夫人,您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滴水不漏,威脅人還不忘往自個身上招好事。”明珠低聲道,想起漠蒼那吊兒郎當的樣子,她就有些手癢。
靳月咬著筷子,“傅家本就是經商的,我這廂若是只虧不賺,豈非對不起相公的教導之恩?你和霜枝,我可一個都舍不得給外人。”
“嗯??”明珠愣怔。
好像有點道理。
不過,安康生隨羅捕頭出城了,是以霜枝也沒找到人可以一問究竟,想出府卻又不敢出去,生怕惹出什么禍來,畢竟眼下情況特殊。
京都城的街頭巷尾,都在傳著昨天夜里的笑話故事,燕王府的小王爺被揍了,被揍的理由大概跟他不老實有關,闖進大牢里對公主欲行不軌之事,結果被打得鼻青臉腫。
說到最后,免不得評價兩字:活該!
漪瀾院。
負琴合上窗戶,瞧了一眼身邊的月照,“昨夜忙乎得如何?”
俄而,她微微愣怔,瞧著月照脖頸上的傷痕,一條細細的紅痕,瞧著好像是勒痕,又像是細細的劍痕,“這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。”月照攏了攏衣襟,方才竄進窗戶的時候扯著衣裳,所以沒能遮住,這會倒是遮得嚴嚴實實的,分毫沒有解釋的意思。
負琴轉身去梳妝臺取了一瓶膏藥出來,打開盂蓋,蔥白的指尖沾了點嫩黃色的膏體,“別動,給你上點藥!”
“不需要!”月照表示拒絕,她跟著大人走南闖北的,什么傷沒受過,哪里像她們這些養在閣子里,嬌滴滴的纖質女流,“我沒事!”
不過是一道勒痕而已,沒勒著喉管,沒傷著氣管,就是說話的時候有些嗓子疼而已,能有什么事兒?
“傻不傻?萬一有人瞧見你這勒痕,起了疑心什么的,你擔待得起?”負琴不由分手的扯開她的衣服領子,已經在指尖化開的膏藥,泛著絲絲涼意,“上了藥,能讓你好得快一些,不至于被人瞧出名堂來。”
月照沒吭聲,想來也是有些道理的。
“對了,城外……”負琴翹著指尖,合上了盂蓋,“穩妥嗎?”
月照點頭,“應是沒問題,是姑爺一手去辦的,想來不會有差池,昨兒我們在城內,搞定了趙福慧那個蠢貨,也讓燕王府穩了心,再加上大人這么一折騰,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人的身上,想必沒什么問題。”
“沒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