覷,少夫人所言已經夠狠了,難道宋宴做得比這些還狠?那得狠到什么程度?
“宋宴下令,讓喬裝的暗衛承認罪責,將所有的罪名都擔待下來,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太后問。
靳月被口水嗆著,冷不丁咳嗽起來,一張臉乍紅乍白得厲害。
“喲,你這丫頭是怎么回事?是凍著了?大牢里太過嘲冷,又或者……”太后忙伸手捋著靳月的脊背,幫她順氣。
靳月搖搖頭,急急擺手,“沒、沒事,是我自己不好,有些驚著了!”
“哀家自個也驚著了!”太后嘆口氣,見著靳月有些好轉,這才放心的松了手,“誰能想到呢?親生母子,關鍵時候卻自相殘殺,這還沒上戰場呢,就這般六親不認,要是真的上了戰場,估計更是心狠手辣!”
靳月喘口氣,極是贊同的點頭,重新挽起太后的胳膊,隨著她繼續往前走,“娘說得極是,承認罪責,就等于把刀子架在了燕王妃的脖頸上,也就是說……犧牲燕王妃和暗衛,讓自己逃出朝廷的視線。”
“是這個理兒,只要隋善舞和宋宴伏誅,事情就能到此為止。”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不過你別擔心,皇帝會讓人追捕,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也能把他給抓回來,除非他跑出了大周地界。”
這不是沒有可能的,畢竟隋善舞……
“娘,燕王妃招了嗎?”靳月問。
太后知道她想問的是什么,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母女兩個算是心照不宣,“她這人沒心,說出來的話反復無常,你覺得能有幾句可信?又有幾句敢信?”
“這倒也是!”靳月攙著太后步下臺階。
蘇立舟行禮,“太后娘娘!”
“該干嘛干嘛去,別在這兒蹲守著,哀家是來接元禾出獄的,沒別的大事!”走到門口的時候,太后沖著明珠招呼了一聲,“去傅家報個信,就說哀家把月兒帶進宮去住兩日。”
明珠行禮,“是!”
“走吧!”太后牽著靳月上了鳳輦。
明珠立在門口,眉心微微擰起。
“去報個信吧!”瞧著遠去的鳳輦,蘇立舟負手而立,“瞧得出來,太后是真拿她當心頭肉,吃不了虧!帶著她進宮,大概是因為燕王府的事情,擔心燕王府的余孽會傷害她,所以先進宮避一避!”
明珠頷首,“多謝蘇大人!”
“塵埃落定,甚好!甚好!”蘇立舟轉身進門,也不枉費他此前做了那么多準備。
被燕王府銷毀的證據,經過他的手,一份份的謄寫下來,如今都送到了刑部衙門,將變成扳倒燕王府最重要的證據留存之一。
忠骨當曉天下,不該蒙冤不白!
…………
東山別院。
傅九卿臨窗而坐,屋內安靜至極,時不時聽到爐子里迸開的火花聲。
“一子落,定勝負!”削薄的唇翕合,長睫微垂,蔥白的指尖摁下最后一枚棋子,剎那間便已決勝負,殺得對面的顧殷有些措手不及。
好在顧殷只是愣怔了一下,面上沒有太大的意外,“真是后生可畏!”
傅九卿掩唇低咳兩聲,“夜侯承讓!”
君山進來送藥,瞧著那黑漆漆的湯藥,傅九卿倒是沒有猶豫,端起便喝得干凈,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,連君山都有些詫異。
轉念一想,也是,公子想要和少夫人白頭偕老,自然得緊著身子,唯有身子康健,才能與她相依相守。
“這兩日有什么動靜嗎?”顧殷問。
君山躬身回答,“有人試圖前往懸崖底下,大概是想找尸骨,咱們都盯著呢,不會有差池。”
“這個時候更不能放松警惕,否則是要釀成大禍的,都到了這一步,必須趁熱打鐵,趁勝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