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統(tǒng)領(lǐng),京都城是不是出事了?”部下低聲問。
曹居良定了定神,幽然吐出一口氣,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涼意,轉(zhuǎn)瞬間又消弭于無形,將嘴角的雜草啐在地上,他便慢慢悠悠的朝著營帳走去。
“將……軍?”部下不解。
曹居良緩步往前走,“伍千,你跟著我多久了?”
“卑職的兄長還在世時,卑職就跟著您了,好多年了!”伍千皺眉,“將……軍,您是不是遇見了什么難處?還是說您想……”
說這話的時候,某人的視線,有意無意的飄向營帳。
曹居良頓住腳步,“想是想,一直沒機(jī)會不是嗎?”
“卑職知道,您還惦記著三年前的事,卑職也沒忘記,只要您一句話,卑職現(xiàn)在就替您報仇去!”伍千磨著后槽牙,摸了摸腰間的佩刀。
曹居良扭頭望他,“我若要報仇,還需要你?”
“那將……軍您想作甚?”伍千撓撓頭,“郡主是要和親的,您總不至于讓燕王府賠您一個嫂夫人吧?這郡主那脾氣,卑職都瞧不上,您估計更瞧不上,還是留著禍害北瀾那些不要命的皇子為好!”
曹居良見鬼般的盯著他,“你瞧著我便是這般饑不擇食,這種貨色也敢下嘴?切!”
“那您是想作甚?”伍千緊隨其后,“您若是要親自動手,還不如讓卑職來,卑職賤命一條,您還是……”
曹居良緩步進(jìn)了營地,立在樹下瞧著帳子里透出的光亮,眸光鄙夷,“就這么一個東西,不值得我動手,但是她運(yùn)氣不好,燕王府的賬怕是要算在她頭上了!”
“這是何意?”伍千不解。
曹居良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,“燕王府沒了,她這郡主還算是郡主嗎?”
“燕王府沒了?”伍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這什么跟什么?
“要倒霉了!我便等著看他們的下場,不是不報時候未到,如今都該報了!”曹居良想起了那個明艷的女子,記憶里那陽光般的笑容,再也沒有了……
回到帳內(nèi),早有暗影立在里頭。
伍千剛要出聲,卻被曹居良制止,“出去吧!”
“是!”
待伍千守在帳外,曹居良不緊不慢的坐下,“有什么話,直說。”
“想讓曹將……軍,幫個忙!”明影從暗處走出,眸色微恙的盯著他,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名穿著黑衣斗篷的女子。
曹居良瞇了瞇眼。
待帳子里的燈光亮起,屋子里早已沒了明影的蹤跡,曹居良默默的取出了地形圖。
拓跋熹微立在不遠(yuǎn)處,默不作聲的盯著這邊的動靜。
“你看什么?”歲寒抱著懷里面塑,仰頭瞧著暗色籠罩中的拓跋熹微,“那個郡主生得不好看,你總盯著她作甚?橫豎我是瞧不上的,打死我,我也不會娶她當(dāng)正妃。”
拓跋熹微皺了皺眉,神色微恙的低頭看他,“你才多大,就想著娶正妃了?此前同靳月玩笑便也罷了,如今還當(dāng)真了?總掛在嘴上,小心回去之后,娘娘真的給你定親!”
“我對著靳月玩笑的時候,你怎么不制止?換了旁人,就這般冷嘲熱諷?”歲寒嗤鼻,“說到底,你們女人就是小心眼,你嫉妒靳月!”
拓跋熹微沒吭聲,轉(zhuǎn)身往自己的營帳走。
“你讓丞相暴露七哥的身份,逼著七哥不得不回來,可想過若是他真的回來,必定也是心存怨氣,你覺得他會娶你嗎?”歲寒歡喜的撫著手中的小猴子面塑,“七哥喜歡靳月,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,都舍不得讓我碰一下,你覺得這樣的情感,是你能插足的?”
拓跋熹微輕嗤了一下,“現(xiàn)實(shí)很殘忍。”
多少至死不渝,都敗給了情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