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宋烈之間的情分,已然不能用言語形容,相互交背的兄弟、至情至性!
“臨行前他問我,南玥九尾草的事情。”傅九卿緊了緊袖中手,“我應該察覺的!”
靳月赫然意識到,宋烈奔赴邊關,一則為朝廷抵御南玥來犯,二則是為了九尾草?拿九尾草,給傅九卿治病?若是如此,那這份情義,可真是怎么都還不清了!
眼下,除了等待還是等待,別無他法。
當天夜里,青卷高熱不退,所幸有裴春秋在邊上守著,從傷口處翻涌而出的毒血,使得皮肉侵蝕,裴春秋便仔細的為其剔去腐肉,重新清理傷口。
這般折騰了一晚上,直到第二天晌午,青卷的熱度才算退下,只是身上的傷口愈顯猙獰,饒是人醒了,也得將養好一陣子方可康復。
“大概這兩個時辰就能蘇醒!”裴春秋困倦至極,年紀大了,哪里經得住這般不眠不休的,打著哈欠指了指床榻上的青卷,“內服外敷,繼續用兩日,便可一日一換藥……”
靳月笑道,“師伯困了,先休息吧!”
“年紀大了,熬不住咯!”裴春秋揉著酸疼的脖子,“這一晚上折騰的。”
管家上前,聲音有些微恙,“公子,羅捕頭去了一趟醫館,說是裴大夫不在,便去傅家留了消息,說是請裴大夫盡快去一趟府衙,出了大事!”
“什么大事?”靳月身形一震。
管家搖頭。
“相公,我陪師伯回去一趟。”靳月知道,傅九卿定是要守著青卷的。
畢竟宋烈的下落,系于青卷身上,疏忽不得。
傅九卿握緊她的手,“我送你出去!” “好!”靳月頷首。
裴春秋亦是滿心詫異,府衙找他作甚?莫不是蘇大人病了?可若是病了,羅捕頭為何不敢說?有病治病,沒什么可遮遮掩掩的,蘇立舟又不是什么大人物!
路上,裴春秋小憩了片刻。
到了府衙門口,馬車停下,靳月才叫醒他。
“我就知道你也得跟著來,那個……”羅捕頭聞訊趕出,說到這兒,羅捕頭閉了嘴,站在門口往靳月的身后掃了一眼,似乎是在找什么。
靳月環顧周遭,“是找我家相公?”
“沒來吧?”羅捕頭問。
靳月隨口搪塞,抬步往府衙內走去,“他今兒身子不適,不宜出門!” “沒來就好!”羅捕頭如釋重負,“出事的是傅東臨,就是你們傅家的那位長子……傅東臨!”
裴春秋冷不丁嗆著口水,別開頭猛咳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