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著折月跪地,霜枝和明珠皆是背地里竊笑,直道活該,誰讓她裝傻充愣?既要做戲,便讓她一次做個舒坦!渾身舒坦!
“我是北瀾的九皇子,你跪我還這般一臉的不情愿?是什么道理?”歲寒負手冷睨,“折月?沖撞了七皇妃的閨名,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七皇妃面前,沒打死你都是運氣,少給我擺出一副臭臉,不然……”
小家伙哼哧一聲,“小心我告訴父皇,讓父皇剝了你的皮!”
還真別說,旁人若說這話,委實沒多少可信度,但是九皇子卻不同,誰人不知,自打九皇子出生,主君便一直將其養在身邊,寵得跟什么似的。
饒是現在敦貴妃下獄,亦未有影響到九皇子,不是住在八皇府,就是住在七皇府。
尤其是這七皇府!
誰不知道,現在的七皇子,就是主君的心尖尖,眼珠子似的護在掌心里。
“民女不敢!”折月低著頭,一張小臉煞白。
“不敢?”歲寒輕哼,“我瞧著你膽子大得很。”
折月還能說什么?
食盒擱在一旁,整個人瑟瑟發抖,跪在地上不敢抬頭。
“這是什么?”歲寒皺眉。
清泉快速上前,打開了食盒的蓋子,里頭放著一小罐的花生酥,蓋子一打開便已經聞到了酥香,與歲寒平素吃的花生酥差不多。
“花生酥?”歲寒伸手將罐子抱起,顯然有些詫異,“這東西是你們送來的?”
折月點頭,“回九皇子的話,是!”
聞言,歲寒打開罐子往內瞧,想了想又伸手抓了一顆花生酥出來,委實像極了他在靳月房內嘗過的花生酥,這東西聞著便極好。
許是肚子里的饞鬼作祟,歲寒捏著花生酥就往嘴里送。
然則下一刻,手上一空,指間的花生酥,連同懷中的罐子一并落在了靳月的手里。
“小寒不乖,東西送進了我的院子,是不是得我先吃,你瞅瞅你那圓滾滾的肚子,再這樣下去,遲早得趕超我!”靳月將花生酥塞進嘴里,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子里去了。
仿佛想起了什么,走到臺階處的時候,她又轉身望著跪地的折月。
此刻,折月已經抬起了頭,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,確定靳月咽了下去,蜷在袖中的手稍稍松開些許,面上除了之前的惶恐,沒有其他的表情。
“回去吧!”靳月說。
歲寒哼了一聲。
“回去!”清泉復述。
折月行了禮,灰溜溜的出去。
走的時候,折月想回頭又不敢回頭,因為她知道,只要自己敢回頭,必定會露餡,靳月身邊的那兩個丫頭,一定會盯著她,直到她離開院子為止。
事實,的確如此。
明珠就站在院門口,確定折月真的走了,這才吩咐門口的守衛,不許再放任何人進來。
“走了嗎?”霜枝還站在房門口。
明珠點頭。
“少夫人吃了,如何是好?”霜枝低聲問,“萬一里面有點什么東西,可怎么得了?”
明珠皺了皺眉,沒說話。
二人快速進了房間,歲寒圍著靳月兜圈子,雙手抱胸,好似在她身上找什么?可走了好幾圈,歲寒也沒找到一場,只得撓撓后頸,“東西呢?”
“之前我不是給你變過戲法?”靳月笑著捋起袖子。
潔白的皓腕,袖口空空,什么都沒有。
那一罐花生酥,消失得無影無蹤,就只是歲寒一轉身的功夫,按理說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藏起來。
桌上桌下,帷幔后,床底下,柜子里。
歲寒都沒找到,也不知靳月將那罐花生酥藏在了何處?
“少夫人?”霜枝擔慮的上前,“您真的吃下去了?”
靳月笑了笑,“你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