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你不說,我也知道你想說什么?相公,我們做夫妻的時間尚短,但是你我心心相惜,是真心要在一處的,所以你細微的變化是瞞不住我的。”靳月側過臉,在他唇角輕啄一口,“是因為后院的事兒吧?”
傅九卿點頭,不多說什么,任由她繼續往下說。
“出大周之前,我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后果,所以我特意叮囑了太后娘娘,不管聽到什么,看到什么,都要相信我。”靳月嘆口氣,“我知道,早晚都得有這一出,兵書有云,兵者詭道也!我也怕啊,怕這招引蛇出洞到了最后反而是送羊入虎口。” 頓了頓,靳月繼續道,“當然,如果到了最后,太后娘娘還是沒能扛住那些流言蜚語,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,且看我慕容家的威勢,能不能讓大周朝廷有所顧忌,為我們爭取時間。”
傅九卿豈會不知,當年慕容家的冤案和十萬大軍埋骨戰場,是靳月心里的一個死結,除了燕王府,必定還有他人參與,內中真相如何,尚未可知!
“若是旁人疑你,倒是不足為奇,但是太后不會。”他終是將筆桿子放下,抱著她去了床榻,讓她繼續坐在自己的膝上。
靳月如玉般的胳膊,輕輕環著他的脖頸,乖順的依靠在傅九卿肩頭,“我也相信,依著太后娘娘的睿智,不會被這些表面的東西所蒙蔽。”
于當年亂中,成為最后的贏家,光是這份隱忍和執著,便不是尋常女子所具備,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謀大事者步步為營!
“后院送來的花生酥……”傅九卿抱緊了她。
靳月笑道,“你以為你的傅夫人這般蠢鈍,好歹跟著狐貍當夫人,總得沾點味兒吧?”
“何止是沾點。”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處,“好賴都給你留著呢!”
靳月面色驟紅,耳根子緊跟著滾燙起來,“以前怎么沒發現,你這般無賴?”
“現在發現了?晚了。”他俯首,快速攝住她的唇,如同年幼的孩子,初嘗糖果的甜美,就那么一點點的嘗著滋味。
靳月覺得,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隨之舒展開來,有什么東西在身子里,一陣陣的鉆動,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,帶著難以言表的酥麻。
“心跳得這么快?”他伏在她脖頸處,嗓音里待著難掩的蠱惑,“乖,別動,相公幫你看看!”
夜,漫長。
北瀾驚心動魄,大周亦是如此。
得知傅九卿和靳月離開大周去了北瀾,慕容安想趕回來也是來不及了,折子到了御前又如何?為時已晚這四個字,一次次的出現在慕容安的生命之中。
“真去了?”靳豐年進了帳子。
邊關苦寒,風吹著營帳呼啦啦的響著,就在兩日前,大周的軍隊與南玥的大軍又進行了一次交鋒,誰都沒占著好處,但是抵住了南玥的入侵,慕容安便不算失職。
“去了。”慕容安合上朝廷的復折。
靳豐年急了,“把我家丫頭也帶去了?她一個大周的公主,去北瀾湊什么熱鬧?好好的在大周過日子不成?我一不在京都城,小妮子就造反咯!”
“傷員情況如何?”慕容安問。
靳豐年雙手叉腰,“我這養了兩年多的心肝肝啊,一下子連人帶鍋全給端到了北瀾,我、我……我這氣喲!我跟你說,我這幾日壓根睡不著,閉上眼睛就是那丫頭的模樣,便是她剛被傅九卿撿回來時的樣子。血淋淋的,胳膊不是胳膊,腿不是腿的!”
慕容安神情稍變,“你別說了。”
“我養了足足兩年啊,接骨續命,又特別熬了藥,給泡得白白嫩嫩的,可不是讓他帶去北瀾糟踐的。”靳豐年氣得直跺腳,“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慕容安壓了壓眉心,“事已至此,還能有什么可說的?不過,她頂著大周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