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拓跋熹微送小歲寒回七皇府,自然是最穩(wěn)妥不過的。
只是……
“他們都走了,少夫人怎么還沒回來?”
巷子里停著馬車,霜枝和明珠立在車旁,焦灼的等待,公子已經(jīng)被傳召進(jìn)宮,眼下就少夫人一人在外,可莫要出什么事才好。
“我就說嘛,我應(yīng)該跟著的!”明珠緊了緊手中劍,“霜枝,你說少夫人去哪了?怎么大家都走了,少夫人還沒回來?是不是……”
“呸呸呸,大吉大利!”霜枝知道她想說什么,直接打斷了她的話,“少夫人肯定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又或者因?yàn)槭裁词虑槎R了,絕對不會有別的事兒。”
明珠連連點(diǎn)頭,“是是是!”
兩人守著馬車,足足等了半個時辰,靳月才慢悠悠的回來。
“少夫人?”
“少夫人?”
二人快速迎上,皆如釋重負(fù)的松了口氣,沒事就好,回來就好!
“有些事耽擱了,所以回來得有些晚,等著急了吧?”靳月笑著雙手環(huán)胸,靠在車轱轆處,掃一眼面色青白的二人,“我沒事!”
霜枝仔細(xì)的打量著自家少夫人,從上至下,從前到后,確定靳月真的沒事,面上稍緩,“少夫人,您去了這么久,可把奴婢們嚇壞了,這拓跋姑娘和九皇子都離開了北寺,您卻落了單……”
“我跟著大皇妃去了一趟。”舌,從唇上舐過,靳月眉心微凝,“大皇妃真真是個沒腦子的,至少比起八皇妃差了一大截。”
霜枝不解,“少夫人此話何解?”
“她是第一個趕到北寺的,那你們知道,她的消息是哪兒來的嗎?”靳月問。
明珠想了想,“可能是大皇子覺得事情即將敗露,便讓大皇妃來打個頭陣,看看情況?”
“不是。”靳月?lián)u頭。
霜枝咬了一下唇,略帶狐疑的盯著靳月,“少夫人,您該不會是想告訴咱們,大皇妃的消息,其實(shí)是八皇府給的?再蠢也知道八皇府與大皇府勢同水火,爭奪皇位,對手給的消息,怎么敢輕信?”
“欸,你還真別說,大皇妃就是信了。”靳月兩手一攤,頗為無奈的挑眉。
霜枝:“……”
明珠:“……”
這得有多蠢?
“當(dāng)然,八皇妃沒那么蠢,會傻乎乎的跑到大皇府,說九皇子在北寺遇險,拓跋熹微已經(jīng)趕著去救人了,而是故意讓大皇妃身邊的人,探了這消息。”靳月掃一眼兩人,“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?”
明珠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這就意味著,八皇妃給大皇妃下了套,讓大皇妃去當(dāng)了一回出頭鳥,試一試這次,是誰對九皇子下手。”
“投石問路!”霜枝恍然大悟。
靳月緩步上了馬車,“結(jié)果呢?”
“大皇妃原本是想撇清這件事跟大皇府的關(guān)系,誰知越抹越黑,反而讓拓跋姑娘懷疑,這件事可能就是大皇子授意為之!”霜枝回過味兒來,“但是……光憑這一點(diǎn),其實(shí)也很難說清楚,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謀。”
明珠點(diǎn)頭,“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幕后黑手動了九皇子,驚動了朝廷,其目的可能是咱們七皇府。也不知道,主君管不管?”
“若是不管,召諸皇子入宮作甚?”靳月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坐在馬車內(nèi),“別胡猜猜了,先回去,歲寒應(yīng)該在家里等急了。”
馬車快速朝著七皇府而去。
途徑街頭的時候,靳月敲了敲車窗,馬車當(dāng)即停下。
“怎么了,少夫人?”霜枝忙問。
靳月瞧著空寂的巷子口,“我方才好像看到師伯了?”
“是上街尋藥的?”明珠疾步朝著巷子口走去,過了半晌才回來,“少夫人,奴婢沒找著,若不是您瞧錯了,便是裴大夫已經(jīng)回去了。”
靳月抿唇,關(guān)上了車窗